“回公主,臣倒是不曾發覺!”

泰安王眯了眯眼睛,看著笑麵虎一樣的長公主,總算是有了一點兒危機意識。

“哦!”

“原來是不知道呢!”

諸位大臣靜靜的觀望著,不知道麵對強勢的泰安王,長公主又要做什麼?

他們,可是一個個都被長公主戲耍了一遍的人。

泰安王如此鎮定模樣,也不知道能維持幾時。

淩霜看著泰安王,拿起宮人遞過來的域圖,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麵前。

“泰安王,據本宮所知,幾個月前,寧遠國大軍逼近時,王爺正經過西貢,您當真不知道寧遠國大軍的動向啊?”

聽到她如此直白的逼問,泰安王氣的站了起來,“公主此話何意?”

“王爺這反應倒是讓本宮有些意外,您知道就是知道,不知當是不知,或者,飯莊酒肆吃肉喝酒的時候,就不曾聽到別人的議論嗎?

若是沒聽到,這寧遠國十萬大軍壓境,怎麼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

若是王爺您聽到了,您是出於什麼理由,沒有上奏朝廷呢?

或者說,王爺是想起了上奏朝廷的,隻不過,被人攔截了?

亦或者,是王爺上奏的人壓根就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被他壓了王爺的折子?王爺您說,本宮分析的對,還是不對?”

淩霜口若懸河的一堆疑問,讓泰安王的臉色刹那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的臉色白轉紅,又紅轉青,最後最後,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梗著脖子對淩霜怒斥道:

“黃口小兒,你才回宮幾天,就敢如此汙蔑本王,依照本王看,你壓根就不是,也不配做南宮家的公主。

本王當年斬殺敵軍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窩著呢,如今剛一進宮,就迫不及待的將花家斬盡殺絕,本王看,你就是山中妖邪,並非南宮家的血脈!”

聽到泰安王的汙蔑,淩霜依舊是些淺笑嫣然的模樣。

她目光落在泰安王的胸口,一步步走近,

“吆,王爺怎麼還破防了呢,不過隨口一問罷了,王爺這麼認真做什麼?

在說了,本公主說的也沒錯,王爺在西貢時,住了十三個晚上,恰好,寧遠國的大軍,也是在這個時候,停留了十三天,之後才離開西貢,去往桐城的。

本公主隻是好奇,他們是怎麼穿過西貢的而已,還望王爺不要如此胡攪蠻纏的,搞得本公主好像對您做了什麼一樣。

再說了,本公主 到底是不是南宮家的子嗣,自有的父皇與皇祖母定奪,更有這麼多的大臣,他們的眼睛可是雪亮亮的。

比起王爺年老體衰,老眼昏花的狀態,他們說話做事,可不是全憑臆想,更不會如王爺這般,與敵軍在同一地方共處半個月卻毫無半點兒察覺。

這樣子的泰安王,讓本宮不得不懷疑,當年那些戰功,是如何得來的呢!”

泰安王不要臉,淩霜自然不會慣著他,字字句句,就是誅心之言。

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拉扯,看的諸位大臣熱血沸騰的,雖然這段日子,他們沒少被公主擠兌,但是,公主擠兌別人,維護他們的時候,心裏還是無比暢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