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冥界之主,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凝視著這位突如其來的老者,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冥界回響。
“何方神聖,膽敢阻撓我哈迪斯的腳步?”
那老者悠然駐足於哈迪斯麵前,周身繚繞的白光輕輕搖曳,如同晨曦初破曉,驅散了周遭纏繞的死寂與陰霾。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金蟬子,此行乃遵天命而來,意在超度冥界十萬怨魂,使之脫離苦海。”
這幽冥死界,乃是哈迪斯權勢與力量的根基所在,欲在此地度化其麾下十萬怨魂,無異於直擊其要害,撼動其存在的根本。
聞聽此言,哈迪斯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意,那聲音裏蘊含的不屑與嘲諷,如同寒冰般刺骨。
“哼,超度我冥界十萬怨魂?你,可有那份能耐?”
金蟬子並未再多贅言,他周身環繞的佛光瞬間變得耀眼奪目,宛如黑夜中悄然升起的一輪皎潔明月,穿透了冥界無盡的黑暗,為這片幽寂之地帶來了一抹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光輝。
“有沒有,一試便知!”
見狀,哈迪斯索性摒棄了多餘的言語,挺身而出,直麵金蟬子那蓄勢待發的攻勢。
而在城市的另一隅,哮天犬背負著楊戩,步伐沉穩地向天際的盡頭踱步。
楊戩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同行的道人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那北歐的詭計之神,我們該如何處置?”
天尊的步伐未曾有絲毫停頓,他悠然前行,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淡然回應。
“我已悄然封鎖了周遭的空間,他插翅也難飛。至於後續的安排,便全權交由那位少年去抉擇與應對吧。”
聞此一言,楊戩的眉宇間輕輕蹙起一抹憂慮。
“我哥嗎?他不過隻是一個不到川境的守夜人而已,何以抗衡那狡黠多變的詭計之神?”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疑惑。
道人聞言,緩緩抬頭望向那浩瀚無垠的天空,眼神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悠悠開口。
“莫要忘了,這座城池的幻滅之期,竟比預期提前了半月有餘。這意味著,原本應由熾天使用以維係凡塵神域運轉。
長達半個月的神力,此刻已全然灌注於他體內,神力與凡塵神域相融,他將在短時間內,掌握足以弑殺神靈的力量。”
言罷,道人瞥見楊戩的神色依舊難掩憂慮,心中暗自歎息,卻也隻能再次勸慰。
“密如鐵壁般的庇護,非但不能滋養他們的羽翼,唯有曆經風雨洗禮,方能鑄就真正的輝煌,林七夜,這少年體內潛藏著令人心悸的力量,然而,屬於他的征途,終需他親自去丈量,去踏平。”
言及此處,他緩緩抬眸,目光穿透廢墟,落在那片滿目瘡痍的城市之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吾等雖為大夏之神祇,卻非其永恒的盾牌,過分的嗬護與幹涉,非但無益於這片土地的茁壯,反而可能成為桎梏。
唯有在逆境的重壓之下,大夏的子民方能激發出最深藏的潛能,以最迅猛之勢,實現自我超越,這次我們宣告自己的存在,足以震懾那些外神,短時間內不會有大危機產生,這次回去,我們也該心無旁騖的重塑天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