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驟然形成的真空領域內,人體內外氣壓驟變,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生死之門。
若此時人體存有細微傷口,內外氣壓之差便如同狂暴的風暴,瞬間將體內溫熱的血液撕扯而出,化作一道道淒美的血線,直至生命之火熄滅,歸於永恒的寧靜。
沈青竹在與時間進行著一場無聲的競速,他深知,隻有這樣,才能在這生死較量中占據上風,否則,眼前的這位斧頭男或許將成為他難以逾越的坎。
斧頭男此刻已無力地跪倒在地,身軀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般顫抖,鮮血如細流般肆意噴灑,為他本就狼狽的模樣更添幾分慘烈。
沈青竹捕捉到這一轉瞬即逝的機會,緩緩踱步向前,彎腰拾起那柄浸染了戰鬥餘溫的斧頭,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弧度,目光中滿是戲謔地望向對手。
“你不是想摘我的南瓜頭嗎?現在看來是你的南瓜頭比較好摘一點。”
沈青竹說完,手中斧頭猛然揮下,伴隨一聲清脆的“哢嚓”,一股溫熱的鮮血如泉湧般濺出,瞬間將他的臉龐與身軀染得斑駁。
做完這一切,他身軀一晃,疲憊不堪地向後傾倒,任由傾盆大雨衝刷著沾染血跡的臉龐,雙眼凝視著被雨水模糊的夜空。
“李賈,我終於給你報仇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簾緩緩垂下,仿佛夜幕輕撫過靜謐的湖麵,意識逐漸淡去,整個人被無邊的黑暗溫柔地吞噬,陷入了深沉而幽遠的夢境之中。
沒一會,一道身影悄然臨近,正是百裏胖胖,他送完李亮又迅速趕來,見到沈青竹到底不醒他著急上前查看,發現他隻是昏迷過去,百裏胖胖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林七夜與莊崎之間的追逐戰仍在激烈上演,莊崎邊跑邊喃喃自語,語氣中滿是不解與憤懣。
“這個混蛋鐵人到底在幹嘛?到現在都不見蹤影,難道是在暗地裏瞧我的熱鬧不成?”
然而,他渾然不知,他心心念念的鐵人,早已在周鑫辰的異火熔爐之下化為虛無,根本不可能前來助他一臂之力。
就在這緊要關頭,山體忽然劇烈震顫,仿佛被無形的巨力撼動,地麵隨之裂開,巨石翻滾,山體崩塌,眾人瞬間失去了依托,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向深淵墜落。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木木身形驟變,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嶽,毅然決然地將林七夜緊緊護佑著,為其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而周鑫辰,則是依靠自身的敏捷,身形如同鬼魅般閃爍,每一步都精準地踏在散落的碎石之上,最終穩穩落地,目光堅定地望向那未知的地下世界。
這地下世界,仿佛是一個被烈焰詛咒的秘境,四處可見細流般的岩漿緩緩流淌,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高溫。
周鑫辰深吸一口氣,毅然踏上了尋找沈青竹等人的征途,每一步都踏得堅定而有力。
另一邊,得益於木木的庇護,林七夜得以毫發無損,在莊崎尚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時,林七夜已如閃電般出手,鋒利的刀刃瞬間貫穿了他的胸膛,又迅速抽出。
莊崎尚感受到胸口傳來的刺痛時候,林七夜早已經抽刀離開,他驚愕低頭看了看胸膛,血液如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戰鬥結束後,林七夜尋得一處隱蔽而安全之地,緩緩坐下,閉目凝神,他的麵容平靜如水,唯有眼底一抹不易察覺的倦意。
相比之下,莊崎則如斷線風箏般頹然倒地,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做著徒勞的抗爭。
漸漸地,他的喘息聲弱了下去,目光也開始渙散,死亡的陰影悄然籠罩。
他心明白,生命之火即將熄滅,一切掙紮不過是徒勞。在這一刻,無盡的黑暗緩緩吞噬了他的意識,帶走了最後一絲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