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來便是三位英俊逼人的帥哥,她雖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是三殿下,但無論是哪個,都不錯。
她心中正樂,眼裏早就瞧的癡迷了,得虧是丫鬟提醒了她,所以,這才想到了助興的表演。
但就在這時,陳奕飛要帶三人去主座,那麼,離她預演好的花圃就遠了,所以,她才急切的彈了曲子,所以,曲子乍一聽有些不太著調。
但好在,她成功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尤其,當那三個優秀的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時,陳韻姚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滿腔的喜悅就要順著皮膚滲出來一般。
須不知,她這是毒素未清,反倒在她身上越發的厲害起來。
空氣中,隱隱有一股惡臭傳來,眾人不自覺的皺起了鼻子。
而陳韻姚絲毫不覺,反倒一手反彈琵琶,頭微微揚起,露出漂亮的脖子,眼波如絲,自認為驚豔至極,一旁的兩個丫鬟,盡管也覺察到不對勁,但這個時候也不敢上前去說,隻裝糊塗的按照一早設定的,將兩個袋子裏抓來的幾十隻漂亮的蝴蝶放出。
陳韻姚的衣服上是抹了香甜的蜂蜜的,原本可以很容易吸引到那漂亮的蝴蝶在自己身上停留,那樣,一副蝶繞美人的圖便成了。
可是,現在她身上惡臭無比,早已蓋住了原來香甜的味道,所以,蝴蝶全繞著她飛走了,倒是有成坨成坨的蒼蠅往她這邊趕著。
怎麼會有蒼蠅?她的蝴蝶呢?
那幫沒用的奴才,等今天這事過了,她一定要好好懲罰她們。
幾隻蒼蠅嗡嗡的朝陳韻姚的臉上盯去,她鬱悶的抬手撥開,一扭頭,就見陳奕飛正好帶著三位帥哥往筵席上去,陳韻姚心思一轉,也顧不上什麼蒼蠅,忙起身,一邊彈著琵琶,一邊飛快地旋轉著身體,亦奏亦舞的朝那幾人追了過去。
一股惡臭突然卷過,那小丫鬟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再回過神來,就見陳韻姚已經追上了大少爺等人。
哦,小丫鬟嘴巴張成了‘O’字型,這才想起陳奕飛剛才吩咐她的話。
大少爺似乎說讓她拖大小姐回房。
怕是不願意讓大小姐繼續丟人現眼?
可是,她一個小小的丫鬟,敢嗎?倘若觸怒了大小姐,還不被一頓鞭子打死呀?兩個月前,她的小姐妹就因為給大小姐的貓咪洗澡時,不小心手指甲刮傷了那貓的小耳朵,結果被大小姐綁在板凳上,狠狠的抽了一頓鞭子,抬回去當晚就死了。
所以,她怎麼敢老虎頭上拔須?
悄悄的,小丫鬟向筵席走去,將手裏的果盤放好,忙找個角落躲了,心裏祈禱,希望大少爺不記得自己,這樣到時候就算出了事,也找不到自己了。
這廂,陳韻姚一臉興奮的彈著琵琶,扭著腰肢,自認為風情又嫵媚的追上了幾位帥哥。
當琵琶聲靠近時,陳奕飛雙眼欲裂,隻覺得腦袋都快炸開了,陳韻姚,你到底想怎樣?那個該死的丫頭呢,為什麼沒將人帶走?
“你來作甚?還不快退下。”盯著陳韻姚那見不到真容的臉,陳奕飛真的快吐血了。
三位帥哥也是同時回頭,但一見陳韻姚的臉時,頓時有股想要嘔吐的感覺,其中,拓跋軻是最先捂住鼻子別開臉的,本來想問,這哪裏來的臭女人?但剛一張口,就覺得那惡臭直往口裏鑽,頓時惡心的也閉緊了嘴唇。
陳韻姚因之前的幾日,早已習慣了這味道,此刻又加上美男就在眼前,她色欲攻心,竟對自身狀況完全不知,麵對陳奕飛的斥責,也假裝沒瞧見,反而彎唇一笑,目光柔媚的朝三位帥哥掃了一眼,自認為是魅惑眾生,“大哥,幾位殿下來了,妹妹還未行禮呢。”
“大哥?”拓跋軻驚愕的眼珠子快掉出來了,然而,剛一問出,又趕忙雙手捂住了嘴巴,心裏呸呸了好幾下,忍不住咒罵,媽的,這女人掉進糞坑裏了嗎?怎麼這麼臭?
其他兩個也是錯愕的不行,但礙於陳奕飛的麵子,也都沒有問出聲,隻默默的憋著,連呼吸也不敢,生怕這惡心的味道被自己吸了進去。
可是,大家又不免疑惑,陳奕飛兄弟倆長的都不錯,怎麼一個妹妹成了這般??
渾身散發著惡臭不說,瞧那一張小臉,就連唱戲的花子也畫不出那個效果,厚厚的脂粉,許是被汗浸濕過,過後又幹了,然後就成了一道道幹涸扭曲的印子,就像旱季時農家那幹的裂縫的田地,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那白白脂粉下,似乎又無端冒出數不清的紅疙瘩,有的疙瘩上還流著膿水,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