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3)

餐廳比一般人家的餐廳要稍稍大一些,布置得非常整潔、高雅。可供十幾人就餐的餐桌上擺滿了鮮花。飯菜就擱在鮮花叢中,讓人感到賞心悅目,胃口大開。

大家按照事先擺放好的位置依次落座。那位小姐很輕鬆地把一瓶紅葡萄酒打開,為每個人斟了半杯。除了林南以外,大家都端起了酒杯。大家看著比爾,等待著他再次發表祝酒詞。他的開朗性格已經不知不覺地讓大家對他產生了好感。

果然,比爾把酒杯舉得高高的向大家祝酒:

“各位先生,讓我們為了下一步的合作幹杯!”

“慢著!”林南突然高聲阻止了大家。所有的人都把已經放到嘴邊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大家再一次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林南。

林南在大家的注視下端著自己的那杯酒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向站在餐廳門口的那位小姐走去。那小姐看到林南向自己徑直走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的神色。

林南在經過湯瑪西諾的時候仿佛不經意地碰了一下湯瑪西諾的肩頭。湯瑪西諾似有所悟地對林南點了點頭。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但你的美麗卻讓我禁不住要按照Z國的規矩向你敬上這一杯酒。讓我們一起幹杯!”林南說著把手中的酒杯遞向那位伺者小姐。

“不不!我不會喝酒……”那位小姐一邊連聲拒絕,一邊慌忙向後退去。

這時,湯瑪西諾也象是明白了什麼,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想要跟著林南走去。

突然,從餐廳外麵闖進了兩個手拿便攜式衝鋒槍的男子。他們對餐廳裏的人大聲地叫喊著:

“不許動!誰都不許動!都坐在那裏!你們這些可惡的納粹!快把你們的手舉起來!快點!”

所有的人都順從地舉起了雙手。那位穿著司機製服的人把槍對著林南的胸口惡狠狠地說:

“往後退!退到餐桌旁,坐到你的座位上去!”林南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人的臉,慢慢往後退去。他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廚師打扮的闖入者則是麵帶微笑地對眾人說道:

“好,很好!先生們,我很高興你們能夠與我們合作。這樣對大家都好!薩莉,看來他們不太喜歡你的‘美酒’!那好,咱們就換換樣。你過去先把這位大塊頭的意大利人綁起來!”

“是的,我這就去。”那位小姐說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捆堅韌的尼龍繩子。她緊張地往湯瑪西諾走去。

當她快要接近湯瑪西諾的時候,林南堅定而低沉地喊了一聲:

“堂!”

隨著林南這低低的叫喊,湯瑪西諾象是聽到了戰鬥的號令一般飛快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向那位漂亮的小姐撲去。他象是擁抱情人一樣迅速抱住了薩莉。

那兩個手持衝鋒槍的男子被眼前突發的狀況弄得不知所措,登時愣了一下。這一愣雖然隻有半秒鍾,而這半秒鍾的遲疑就足以決定整個局勢!

就在湯瑪西諾躍起的那一刻,林南舉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把早已捏在手中的兩隻沾有劇毒的飛鏢同時甩向兩個持槍的壯漢。

隻見大家眼前一閃,耳邊“嗖!”地響了一聲;

“啊……”

那兩個闖入者突然扔掉了手裏的衝鋒槍,捂住脖子,發出了兩聲慘叫。大家朝那兩人望去,隻見廚師打扮的家夥和另外一位男子已經重重地躺倒在地!

他們在地板上痛苦地抽搐了幾秒鍾以後,就再也沒有動彈一下。他們嘴裏吐著淡黃色的泡沫,死了。

比爾和東條放下了仍在高舉著的雙手,走過去看了看兩個已經斷氣的闖入者,表情冷漠地搖了搖頭。林南則在那兩人將要倒地的瞬間飛身越過兩人的身體往客廳外麵跑去。

湯瑪西諾稍稍放鬆了仍然在自己懷抱中的小姐。那位名叫薩莉的漂亮小姐低頭看著同伴死在自己的腳下,嚇得臉色蒼白。

林南從外麵回到餐廳對大家說道:

“好了,沒事了。隻有他們三個人。”

林南的口氣十分平靜,好象是告訴大家“郵差走了”。大家無不對這位Z國人投以敬佩和感激的目光。

林南走到湯瑪西諾的跟前說道:

“湯瑪西諾先生,我非常感激你的配合。你能讓這位小姐轉過身來嗎?”

“我非常樂意。”湯瑪西諾說著把那小姐在自己的懷抱中反轉過她的身體,用兩隻手緊緊地按住那兩隻高聳的**。

林南接著向小姐很有禮貌地問道:

“親愛的小姐,剛才你的同伴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叫薩莉。可惜的是他已經不能告訴我們其他的情況了。請問,您能勞駕給我們說點兒什麼嗎?”

“我,我隻是他們臨時請來幫忙的……我……我什麼也不知道……”薩莉說著低下頭躲避著林南的目光。

“真的嗎?”湯瑪西諾從牙縫裏擠出了一聲陰沉沉的問話。同時,用他那兩隻巨大的手掌猛然用力抓緊了薩莉的**!

“哎呀!”薩莉頓時疼得大叫起來!

“勞駕,薩莉小姐……”林南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柔和、悅耳。

我隻知道他們都是猶太人……他們好象……好象屬於一個反納粹的組織……”

“他們認為我們是納粹?”

“是的。他們得到情報說有納粹的殘餘在這裏集會,就搶了那輛汽車……”

“原來車上的人呢?”

“我不願意……”薩莉支吾著沒有說。

“小姐,你右邊的**比左邊的大了一些,你願意我把它擠得小一些嗎?我可是很願意哦……”湯瑪西諾說著手上就要使勁。

“別別,我求你不要這樣。我說,我說……他們,已經被打死了。”小姐的聲音裏帶有顫音。顯然,她確實如她自己所說的是一位反納粹的“臨時工”。

“你看,薩莉小姐,你同伴的殘忍並不亞於納粹啊!你說是嗎?”林南和藹地問她道。

“哦……是的……”薩莉

帶些哽咽地答道。

“誰往酒杯裏下的毒?”

“他……”薩莉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位廚師。

“好。我的問題問完了。各位先生,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林南說著,自己走出了房間。

日本人東條和比爾看了看仍在湯瑪西諾懷抱中瑟瑟發抖的薩莉小姐,一言不發地也走出了餐廳。他們的身後,傳來了薩莉小姐淒厲的哀求聲:

“求求你先生,求你不要殺了我。求求……你……啊……”

接著,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