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和季東陽順利的坐上車。
坐上車的那一刻,蘇小魚一直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了些許,她輕輕的靠在車窗邊,臉頰靠著冰涼的車窗,一絲絲的涼意順著臉頰慢慢的蔓延開來。
“丫頭,是有些悶麼?”季東陽往蘇小魚的那邊移了移,握了丫頭的手,嬌軟卻涼!季東陽忍不住緊緊的握著,想要借助這一握,把自己身上的溫度傳過去一般,季東陽垂眸看她,有些憂心的問道。
這一晚,蘇小魚的緊張與不安都在季東陽的眼裏,季東陽之所以選在宴會的會場裏麵告訴蘇小魚自己已然恢複記憶的事情,就是想轉移一下丫頭的視線與注意力。
季東陽緩緩的降下一些車窗,晚風吹了進來,有些冷,但是蘇小魚卻覺得分外舒服,好似經風這麼一吹,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就隨風散了。
蘇小魚嬌嫩的唇瓣輕啟:“師兄,你說他們是不是怕了?”
不然,怎麼會到宴會都結束了還沒動靜!
也不是沒有一點動靜的,那個身穿淺藍色禮服的漂亮女孩不就是一個棋子麼?
隻不過沒如他們願罷了!
季東陽擰眉,這的確是不太合乎常理,因為太順利了!
可也就是因為太過順利,季東陽此時的心裏反倒是生出了一些不安,季東陽的視線看著車窗外的夜色,不知道黑暗裏麵藏著什麼,或許正在靠近!
車窗裏麵沉默了一會兒。
蘇小魚問:“師兄,我聽嚴大哥說你的朋友會來,是喜歡柳田田的那個周一鳴麼?”
季東陽搖頭:“不是,嚴敬沒能聯係上他,來的是另一個兄弟,叫石文澤。”
“好相處麼?”蘇小魚還沒有見過這人。
季東陽聽著丫頭說話,笑了笑,抬手揉了一下丫頭的發頂:“他人……挺好的,就是不怎麼愛說話,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他這人麵冷心熱,最是熱心腸,你把他當哥哥對待就是,”季東陽緩緩的給蘇小魚介紹著,讓丫頭放寬心,也算是轉移了話題。
興許是因為今晚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且江平市的市長也親自到場,是以李國忠沒有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姑且這麼判斷!
蘇小魚微微抬頭,剛好看到師兄的下巴,蘇小魚忽然覺得自己好喜歡聽師兄說話,聽他緩緩的講著以前朋友的舊事,不動聲色的,卻又很完整的描述了一個朋友,也不像女人們聊天那樣,聊了許久還是邊邊角角的閑言碎語,叫人聽了平白的幹著急!
蘇小魚的目光再往上,視線落在了師兄緊抿著的唇上,兩人暫時都沒有說話,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因車窗開了些許,又因蘇小魚和季東陽都是練武之人,耳力比常人好很多。
呼救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蘇小魚細細的聽了聽。
“救救……救救我的孩子!啊……誰來救救我的孩子啊!”女人哭得肝腸寸斷!
那是一個母親才會有的聲音!
那聲音含著絕望!
慢慢的,隨著車往前開,呼救的聲音越發的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