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這些的時候,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年輕男人還記得下車的時候,李國忠先他一步從前麵那輛車裏下來,一回頭就看到了捧著高跟鞋的他,那眼神涼涼的沒有溫度,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從那個時候開始,年輕男人一顆心就七上八下,戰戰兢兢的。
李國忠擁著美人徑直走進臥室,指了指床邊的床頭櫃。
年輕男人趕緊將高跟鞋放在床頭櫃上,誠惶誠恐的微低了頭,不敢看老板,靜靜的站在那裏。
“張濤,把他帶下去!既然是第一個見到麟兒死去的人,那就……讓他下去陪陪麟兒,也算是自己人!”李國忠的聲音淡淡的,好似在談一樁生意一般,兩句話就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李國忠的眼神冰冷,無情,那種儒雅的臉上薄情又漠然。
李國忠懷裏的美人兒在仰頭一瞥的時候,看見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睛裏流露出的是對生命的冷酷無情,不由得嬌小的身體輕輕的抖了抖。
年輕男人一直以來的僥幸心理在這一刻如氣泡一般破滅了!
人整個癱軟在地,是張濤找了兩個人架著他出去的。
最後屍體是怎麼處理的,沒人知道。
蘇小魚坐在床上,季東陽彎腰給丫頭穿運動鞋。
穿好後,男人直起腰,兩手撐在女孩兒的兩側,男人牽起唇角,露出清淺的笑,季東陽想告訴這個丫頭,昨晚兩人正濃情的時候,之前那些消失的畫麵一幅一幅的在季東陽腦海裏閃現,那種感覺是即便嚴敬敘述的再詳細,他也感受不到的那種真實。
是的,他恢複了記憶!
那些跟丫頭之間的過往,一點一滴的都記起來了。
季東陽傾身在丫頭的唇上輕輕的溫柔的親啄了一下。
蘇小魚有些呆呆的看著師兄,這個吻溫柔的讓人懷疑,師兄在情事上一向是凶狠的,即便是吻也如此,像剛剛那樣溫柔的一吻,蘇小魚竟然臉紅心跳了起來。
“師兄?”
季東陽決定暫時不告訴她,拉了丫頭的手:“李國忠已經讓當地的警力把這宏泰大酒店圍得水泄不通!咱們得想辦法離開此地!”
“他們都走了嗎?”蘇小魚想的是如果就自己跟師兄兩人,要從這裏脫身,還是容易的。
季東陽搖頭說:“你三哥和孟飛揚還在這裏,不過,沒關係!”
兩人手牽著手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下麵燈火通明,剛好看見幾個荷槍實彈穿著警服的人從警車上跳下來,一個個滿身執行公務的嚴肅架勢,快步往宏泰大酒店裏麵走。
走廊上,兩人靠著欄杆,蘇小魚閑適的將散亂的長發重新打理了一下,淩晨,風吹過,有些許冷意,倒是把蘇小魚臉上明顯的緋紅冷卻了下去。
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師兄,三哥在忙什麼呢?還不走?”
“你三哥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你還記得你是什麼時候把微型攝像機放進高跟鞋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