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治罪。”冥煙十分的平靜，無喜無悲，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解釋，靜靜地等待著完顏澈的製裁。
完顏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跪在的上的冥煙，過來許久，才壓下所有的情緒。
“你們都下去吧。”
他屏退所有的人，屋裏，隻剩下他和冥煙。
“你跟著朕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們一起經曆過生、經曆過死，經曆過痛苦，經曆過快樂，記得朕曾經說過，你和辰逸是朕最信任的兩個人，如今辰逸走了，朕的身邊也就隻剩下了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朕？難道朕給的還不夠多？難道朕就注定是個孤獨的人嗎？”
“屬下從沒有背叛過皇上。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永遠不會。”冥煙的聲音已經沒有一絲起伏。
“沒有？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偷換材料，讓運糧的船隻沉水？為什麼你要讓糧草無法運達？為什麼要瞞著朕？為什麼？”
完顏澈顯然沒有冥煙那麼淡定，雖然是在責問，但是語氣中顯露著痛苦之情，
冥煙抬頭望著完顏澈：“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皇上置於危險之中的，若說欺騙隱瞞，那隻有一件，就是我的身份。”
冥煙從地上站起來，靜靜地望著窗外：“臣不知道皇上是信任我還是已經派人調查了我的身份，您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其實，我是西撫國的皇子。”
“你身份如此高貴，為什麼要心甘情願留在我這裏做個小小的侍衛，任我差遣？”
完顏澈救起冥煙的時候確實調查過他的身份，但也隻是草草而止，並為深究。冥煙這樣的身份，完顏澈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您肯定覺得奇怪，不光是您，所有人都覺得奇怪，但是我卻願意。我跟在您身邊，看您這一路走來，原本以為您不會為情所困，為情所擾，幹出一些荒唐的事情。但是她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這一切。”
“她？”
“皇上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您還能騙得過自己的心嗎？上官流瑾，不，您現在叫她林玥。我恨這個女人，從她走近您心裏的那一刻起，我就恨她。”
完顏澈沒想到冥煙會說出這樣的話，眼睛瞪大，嘴微微張開：“告訴朕，你都幹過寫什麼？除了船的事情，你還幹過些什麼？”
“我幹的事情可多了。”冥煙絕望的一笑:“我是西撫國的人，我也是會下蠱的，您之前中的蠱，是蔣貴人下的沒錯，但是，卻是我教的她。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僅不按我說的辦，傷害到了您，還異想天開地要把持朝政。就憑她？”
“所有……你殺了她？”完顏澈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對，我殺了她，我絕對不允許有此等野心的女人留在您身邊。”
“所有……是你間接殺了朕的孩子？”
“要是按這樣說的話，也不完全對，因為含貴人之所以會流產，也是因為我從後麵打了她一掌。隻是你們沒有看到真凶而一口咬定是瑾婕妤幹的。”
“你……”完澈再也壓不住心裏的火了，上前一步逼近冥煙，仿佛一隻憤怒的獅子，隨時都有可能將眼前的人一口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