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齊兒有些失望,皺起眉頭,遲疑問道:“你…你就住在這裏?”
陳邕尷尬一笑,點了點頭。
林夫人心生疑問,說道:“莫不是…你們…在躲避什麼人?”
陳邕拱手致歉,說道:“夫人,有些事暫時還不便細細告知,請夫人見諒!”
林夫人點點頭,便不再多問,隻是隨著眾人前行。
“對了,可兒入宮之時…留了封書信給你…說是讓你不要再掛牽她…”林夫人邊走,邊摸出那封紙書,交給陳邕!
終究是偽造之物,林夫人說得沒有底氣。
陳邕一怔,接過書信,心如刀絞,遲疑了半天,隻是緊緊握在手中,沒打開來看。
“哦,謝夫人,可兒早把我忘了,我自然…也不會再掛牽她…”陳邕故做鎮定,心卻在滴血,又見林齊兒正盯著自己,更不好表露傷懷,反而強裝笑臉,大咧將書信塞於懷中,淡然前行。
林齊兒和小葉對望一眼,會心一笑。
很快,眾人走到小徑盡頭,看到一片樹林下,隱藏著一間草屋。
陳邕快走幾步,說道:“待我去向母親通傳!”
林夫人林齊兒小葉三人,放慢了腳步,走至門口,探頭向內張望。
屋內異常簡單,一張木桌子,幾把竹椅子,桌上幾個茶杯,一把水壺。
正在這時,陳邕和一個丫頭扶著一個婦人走了出來。
“客人…請進…”那婦人招了招手,說話了。
三人小心翼翼,入得屋內,目光卻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這婦人身上。
細看這婦人,蓬頭垢麵,頭發散亂,穿著一身黑色布衣,補了很多補丁,油汙發亮,很久沒洗的樣子,甚是邋遢。
那婦人斜著眼,歪著嘴,說道:“客人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了…”
林齊兒可是嚇了一跳,見那婦人的樣子,甚是醜陋可怕,趕緊躲到母親後麵。
林夫人見怪不怪,大方行禮,說道:“陳家母親,身子可好?”
那婦人點頭說道:“還好…。請坐…。”
眾人便坐了下來,婦人邊上的丫頭便將茶水倒在眾人麵前的茶杯內。
陳邕客氣說道:“夫人,齊兒,小葉,請用茶!”
林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示禮節。
林齊兒卻一言不發,也不喝水,隻管往邊上躲。
那婦人用手指了指林齊兒,哆哆嗦嗦地說道:“這…可是…齊兒姑娘?”
林齊兒心裏頗覺大為不爽,並不答話,隻是快速地點點頭。
婦人看著林齊兒,歪著嘴似笑非笑地說道:“齊兒…真美…和我家。邕兒天生…一對,很好…。很好…”
林夫人看這屋舍實在簡陋,大感意外,說道:“陳家母親,此處太過偏僻,我家女兒嬌生慣養,吃不了苦,不如…他們辦了終身大事之後,你就和邕兒到我們府上去住,不知你意下如何?”
婦人搖頭,說道:“邕兒啊…。不可…做入贅女婿,我們。雖然窮困…但家規…不可改,若是嫌棄…這裏…一貧如洗,大可…待來日,我邕兒…飛黃騰達之日,再來迎娶…齊兒姑娘…林家夫人…意下如何?”
林夫人看了看老婦人,又看了看陳邕,心想這孩子一表人才,氣質不凡,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躲到這荒山野嶺呢?
可是這個秘密,陳邕又不願意說出來,倒讓她一下子沒有了主張。
想到這裏,林夫人便問林齊兒,“齊兒,你覺得呢,陳家母親所說,你有何想法?”
林齊兒一刻也待不下去,隻想離開這裏,便草草說道:“母親看著辦就好…”
陳邕笑道:“齊兒,你一向都是話不停口的,怎麼今天變了一個人似的!”
林齊兒看了看陳邕,突然覺得,這副寒酸之景下,陳邕英氣全無,魅力盡失,竟一點也不吸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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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齊兒見陳邕家裏一貧如洗,對他的愛慕之意頓消,何況還有個髒母親,這讓她實在受不了,心裏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