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正濃時,夜印天被奇怪的獸吼聲給吵醒。懸空樹床下的火堆忽明忽暗,四周淡淡的血腥味道吸引了不少未知小昆蟲盤旋。
“刷!刷”遠處物體奔跑撞開枝葉障礙的聲音由遠而近。夜印天拿起骨槍,撥開蓋在身上的樹葉被子,轉臉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腰間圍著樹葉的女子手持木棒順著火光衝了過來。望著還沒熄滅的火堆,唐風依絕望中仿佛看到了希望之火,抬頭看見裹成蛹筒狀的樹葉和那連接在樹枝上的樹藤,唐風依二話不說直接跳上了樹枝,直接無視床蛹中夜印天詫異的眼神。
靠近這個陌生男人近一點,就離安全更近一點,唐風依轉身手持著木棒氣喘噓噓的望著追逐著自己的豺狗,完全無視夜印天眼神的質問。
一群披著黑皮的豺狗出現在火堆旁,口中流著哈喇望著唐風依和夜印天,對身邊的火堆豺狗有著源於內心的畏懼,不願靠近,卻疑惑的瞪著眼珠子。一隻豺狗不小心踢到一根樹枝,伴隨著一聲火燒樹枝的爆響,火堆中的火星四濺,豺狗嚇得轉身跑出幾步,其他豺狗也有轉身逃走的企圖。一隻比較強壯的豺狗躥了出來高吼後退的豺狗,才止住黑皮豺狗逃散的趨勢,豺群慢悠悠向強壯豺狗靠攏。
豺狗的樣貌很奇特,黑黑的皮膚猶如剝皮塗上黑漆還未幹涸,散發著滑稽而惡心的光亮;豺狗不規則的尖腦袋撐起兩個巴掌大的耳朵,朝前迎風而立,黑漆漆的眼珠滿是饑餓、貪婪、凶狠,鋒利的牙齒深藏在大嘴裏,仿佛一個撲擊就能咬斷骨頭。最另類的還是耳朵後麵兩條如辮子一樣向後迎風招展的觸角和四肢關節間鋒利的倒刺。
很難想象旁邊喘著粗氣的女人是如何活到現在的,居然沒被這群凶惡的豺狗給吃掉,真是幸運的家夥。樹杈下的十二隻豺狗不是他們兩人能輕易抵擋的,夜印天心中埋怨這個女人把禍水東引,殃及自己這個無辜的池魚。
“美女,這群豺狗追著你求愛呢,你繼續帶著他們散步呀,別打擾我的好夢!”夜印天打量著女人樹葉群下火爆的身材,不免調戲一番。
“求你的大頭鬼,老娘第一次玩遊戲被怪追的這麼慘。這群畜生把老娘當成了獵物,等老娘筋疲力盡就撲上來喝老娘的熱血。別幸災樂禍了,你我聯手說不定還有得一拚。”唐風依白了夜印天一眼,喘著粗氣恢複著體力。
“沒好處的事我可不幹,美女應該聽說過一隻老虎和兩個人的故事,隻要我比你跑的快,這群豺狗還追我幹嘛?”夜印天嘿嘿一笑以調戲美女為樂。
“渾蛋,連女人都欺負,你是不是男人?”唐風依氣的胸前凶器鼓鼓的瞬間擴大了幾個尺碼,那樹葉製成的圍胸差點崩斷。
夜印天笑了笑,“試試不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要不我帶你裸奔,然後野戰?”
唐風依強忍爆發的衝動,一轉彪悍的氣勢衝夜印天拋了一個媚眼,抖動一下樹葉胸圍下的波濤洶湧,“與其選擇死無全屍,香消玉損,不如選擇裸奔野戰,最起碼爽了。來吧!”
唐風依如同帶刺玫瑰,用尖刺掩飾柔弱的美麗,他不信這男人會把她怎麼樣。唐風依是朵交際花型的名門閨秀,彪悍帶刺的剛勁和柔弱嬌俏的妖嬈,讓男人凡事三思而後行。
據說唐風衣是個多性戀,男女通吃,老幼兼顧,她本人也沒出麵反對解釋過。骨子裏唐風衣認為自己是個同性戀,比較喜歡美女。磨豆腐總能給他一浪又一浪的精神衝擊,可能是經曆過的男人太差勁吧。
“得,休息夠了,趕快帶著你這群狗腿子離開吧,你的美豔大爺我無福消受。”夜印天坐在懸空的樹葉床上下了逐客令,仿佛眼前的一切與自己無關,如此女子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消受,一個不好恐怕得折壽。
恢複了體力的唐風依見這個麵相俊美的男人見死不救,還對自己的美色無動於衷,居然下了逐客令,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她唐風依還從來沒有如此被男人無視的,向來都是萬眾矚目,倍受嬌寵的她帶著一絲玩味的笑了笑,轉身撲向了夜印天。
順著夜印天懸空葉床的樹藤拉線,唐風依爬向了夜印天的懸空葉床,壓的樹藤咯嘣咯嘣的亂響,隨時有崩斷的可能。“你個瘋女人,想死別拉上我呀!樹藤繩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會斷的”。
“叫你見死不救,叫你良心敗壞,叫你調戲良家婦女,叫你幸災樂禍-----”唐風依埋怨著夜印天,身子爬在樹藤繩上撅著小屁股使勁晃著樹藤,把繩子繃得緊緊的。
夜印天無心欣賞那裸露的風光,很無辜的望著唐風依這個瘋女人心中暗道:它大爺的,總算明白躺著也中槍的內涵了。感覺著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崩斷的懸空樹床,夜印天焦急的高吼,“瘋女人,再晃下去我們都得成為樹下豺狗的口糧,胸大無腦的白癡。”
隨著夜印天的高吼,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爆響,剩餘兩根繩子也瞬間崩斷,毫無準備的兩人如餃子般瞬間滑落。唐風依死命抓住樹藤不讓自己摔下去,夜印天抓著武器從上麵滑落直接騎坐在唐風依的肩頭,下身一坨軟肉撞擊唐風依麵門,差點蛋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