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道峰,大殿內。
霸雲亭盤膝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緊閉。
少許之後,幾道身影入內。
“大長老,叫我等來不知有何事吩咐!?”傲風看了身邊靈虛道人等人一眼之後,低頭拱手說道。
霸雲亭不為所動,依然閉目在椅子上。
“這…”傲風心中咯噔一下,他偷偷看去,發現霸雲亭依然在那閉目。
看到這,薑根生不由緊張起來。從霸雲亭出手到他拿出玉環鎖魂燈,薑根生心中便隱隱不安起來。
修仙界,各種事情不能以常理論之,保不準對方已經知道,霸道被自己所殺。
“撲通!”
思忖一番之後,薑根生急忙跪了下去。
就在薑根生跪下之後,霸雲亭驀然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薑根生後,對著靈虛道人等掃視了一圈。
“此子之舉,所謂何意?”他淡淡說道,語氣漠然。
“這…”聞言,傲風等皆低下頭,不敢說話。更不敢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薑根生深吸了一口氣,道:“弟子犯錯了,求大長老責罰。”
“責罰?”霸雲亭皺了皺眉,說道:“這話從何說起。”
“自踏入修仙界,一路走來如履薄冰,為了求生,迫不得己殺了很多要置我與死地之人。”薑根生挺直身子,說出了心中之語。
“這何錯之有啊,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人若殺你,你殺了他這沒錯!”霸雲亭淡淡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我雙手卻沾滿了鮮血。如今恐怕性命不保!”薑根生繼續說道。
霸雲亭聞言,道:“以我的實力來保護你,你覺的如何?”
“大長老功參參化,修為通天,若有大長老保護,當然可以。”薑根生微微一笑,心中竊喜。
此刻,靈虛道人等人看的這,心中疑惑。不知道薑根生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皆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樣子。
“混賬,你殺我愛子,求我保護。虧你想的出來。”霸雲亭麵色一沉,怒喝一聲:“喪子之痛,你讓我如何能夠釋懷!”
在拿出玉環鎖魂燈時,他感覺到了鎖魂燈上散發的氣息,而這氣息與薑根生氣息一般無二。這才決定,問清楚。
薑根生聽到這,徒然站了起來。
“人皆說大長老公私分明,沒有私情。今日看來,這隻不過是假話而已。”他一臉鄙視的看著大長老,眼中充滿了不屑。
聞言,傲風等麵色大變,如此一來,薑根生這番話無疑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大長老,聽我們說,這孩子…”
“閉嘴!讓他說!”看著跪地的傲風等人,霸雲亭大手一揮,打斷道。
“說就說!”薑根生豁出去了,今日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他看著大長老那逼視自己的冰冷目光,說道:“霸道心胸狹窄,貪圖異寶,在重陽門不以振興重陽門大業為重,卻想著算計重陽門的弟子,如此之人何能為管事。這是其一,其二,古話說的好,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人不學,不知義,學而不知義,一切過錯皆因大長老沒有盡到做父輩的責任。”
“秦威在先,重陽門為了掩蓋霸道的行徑,把叛徒這個大帽子蓋在了他的頭上。自我小較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他卻說我同門相殘,處處針對我。進入內宗,卻監視我,自我離開重陽門修煉時,卻以長老之名,命我回重陽門,卻在我轉身的那一刻,偷襲與我,虧我命大,活到今日。”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大長老認為這皆是我的錯,大可殺了我,已報喪子之仇。隻要你不怕別人笑你不分黑白,顛倒是非。”
薑根生抬著頭,凝視這霸雲亭不卑不亢,一口氣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聽聞,霸雲亭麵色愈加的陰沉。
而靈虛道人等皆麵色蒼白,跪地身子顫抖。雖對薑根生心有埋怨,但他卻說在理上。
略作片刻,霸雲亭麵色一變,哈哈大笑起來。
聲音震動大殿,塵土飛落。
薑根生麵色不變,凝視著大長老。
“你說的不錯,子不教,父之過。老夫的確太過寵愛此子,才讓他步入這步田地,隻是我不明白,以你修為,若殺了他,恐怕做不到吧!”霸雲亭臉上哀痛至極,他眸光黯淡,苦笑著。忽熱他眼中精光一閃,疑惑問道。
對此,他心中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