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白色絲帕落地。
它源自中世紀貴族向上帝的起誓，意思是：作戰前將手套獻與上帝，發誓至死追從，並祈求聖加百利大天使保佑。實際上，這個動作，一般情況下是決少人使用的，因為英國決鬥中扔白手套代表代表擲手套者向被擲者提出決鬥。
招招隱了殺意，劍與劍相碰，陽光下反出冷峻閃爍，阿爾伯特和約書亞在花園一處僻靜草坪上比劍。白色的襯衫上衣深黑色的緊身褲，已經很久，久到影子轉了角度，兩個人一樣的裝束，膠著在劍上。直到出汗累倒在草坪上。
“我輸了。”
“平手吧，再來一局？”
“不，我是說特萊西婭。”約書亞覺得太陽有些過亮，手遮擋眼睛，看得頹然，“她終究是選擇了你，再怎麼努力還是輸給你們的默契。”約書亞想他以後可能不會對其他女孩再有這種動心的感覺。
“我隻是比你了解她，從六歲起就認識簡，隻要接觸過就忘記不了。”
……
那時阿爾伯特他六歲，在書房裏看書讀煩去窗邊看風景休息一下。矮樹叢裏細瑣的聲音，冒出一毛茸茸的頭，然後自言自語，“這下找不到我吧。”整個人從枝叉鑽出來，蓬鬆白裙，竟然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拍掉身上枯葉，抬頭，特萊西婭這才看見麵前的窗戶裏一個男孩在看她，臉一紅，“對不起，你好。”
“這裏是私人別墅，你怎麼進來的？”
“很簡單。”特萊西婭自然而然指鐵柵欄，“它並不高，一翻就進來的。”
“我叫阿爾伯特，你呢？”
“特萊西婭，可以叫我簡。”大大的眼睛，對阿爾伯特感興趣，趴上窗台，“今天天氣很好，你不出來玩嗎？是不是身體不好？”
“為什麼？”
自來熟，“不出來玩，悶在家裏，又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隻有生病了……”這個男生皮膚比女孩還要好又白又細膩，應該被保護得很好不太出房門，“不是嗎？”
“那個……”阿爾伯特哭笑不得，這女孩有些武斷了吧，自己不能說身體很好，但絕對不孱弱啊，也不想繼續在身體是否健康的問題上糾纏，“你在做什麼？”
“我？偷偷溜出來玩的，看見你家大花園很漂亮就進來逛。幫我保密哦。”打量著房間，“隻有你？不孤單嗎？”
“我已經習慣了。”
“那是一種討厭的淒涼感覺，怎麼可能會習慣……”想了想，“那阿爾伯特我以後來找你玩。好不好？”
一愣，點頭。
特萊西婭伸手在阿爾伯特手上一碰，擊掌，“說定啦。哇，”雙眸放光，“鋼琴？！”
回頭，看到白色鋼琴，“你喜歡？”
“嗯，我怎麼也彈不好，所以很羨慕……”祈求的問，“能彈給我聽麼？”
阿爾伯特在鋼琴前坐下，流暢的曲調飄開，特萊西婭閉起眼睛，撐著頭認真的聽著。
說到做到，阿爾伯特書房外那以後經常出現帶著陽**味的女孩和笑靨。
……
“你和瑰拉呢？”
“瑰拉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是表親，當時瑰拉母親身體並不好為了安心養病瑰拉出生在倫敦，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早就打算我和瑰拉的婚約了吧，即使後來分開，也經常見麵通信。”約書亞搜索合適的形容表達，“我和瑰拉間並不是愛情，更像親情，她是我的妹妹。瑰拉她從小就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家庭環境殘酷所以性格獨立倔強，可能也因為這樣她對人的陰暗麵認識的很透徹。我卻沒有幫上忙。”希望這次結束瑰拉能解開心結放下。
“也不愧有血緣，我們這回是徹底輸給她們兩個女孩，完全沒戲份。”
“換做是我也會想親手去畫句號。但還是被打敗，稍稍有些受傷。”
相視兩個男孩笑起來，“同感。”
“阿爾伯特，約書亞？”特萊西婭回城堡裏正好見到他們，“你們……”
“練一下劍。你一個人？”
“瑰拉留下還在親王房間。”
約書亞收拾好劍，站起來，“正好，特萊西婭，阿爾伯特，我有話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