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輕歎一口氣,\\\"天都亮了,希望祭祖一切順利。\\\"
……
明晃晃的大太陽透過落地窗照在床榻上。
臥室內,隻剩下小兩口。
小女人身上的血藤已經褪去,一切恢複如初。
蘇荷睜開眼睛,身體並無異樣,甚至覺得有些舒坦。
眼睛有些酸疼,又閉上,休息了一會兒。
這時,蘇荷的手動了動,觸到一片溫熱,記憶立刻傳送她的腦海裏。
蘇荷看到猙獰獠牙的自己,瞳仁驟縮,好醜陋的自己。
整個過程像電影快閃一樣在她的腦子裏放映,而蘇荷內心,恐懼,擔憂,害怕,無助。
還沒把回家後的記憶輸入,蘇荷嚇的趕緊抽回手,斷開記憶輸入。
她的尺動脈已經自然愈合。
白嫩的小手抬起來舉在空中,看了又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麼沒有血藤?
蘇荷倏然坐起身,這才注意到身側躺著的南承禦。
他側躺著,繾綣著,胸肌相擠形成優美的,溝,壑。腹肌如堆積的磚壘。
男人精美的肌肉線條,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幽若的光。
眉目英美,鼻梁優越到可以滑雪,唇薄卻又紅潤的嘴唇微嘟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好似漫畫裏沉睡的王子。
蘇荷想伸手摸摸他的臉,手卻愣了半空,她知道他記憶裏對自己的愛,可是,這樣醜陋恐怖的麵容,要怎麼和他共度餘生?
這對他不公平,而且自己跟他可能會存在生殖隔閡。
就算現在開始研究,將來生的孩子可能也是怪物。
蘇荷緊抿著唇,小心的掀開被子,腳輕輕放在地上。
突然。
腰間伸過來一隻大手,蘇荷被撈進懷抱裏,男人眼都沒睜,慵懶的用下巴蹭著蘇荷的發頂。
\\\"寶寶,不準離開我。\\\"
蘇荷不敢回頭看,怕自己的臉嚇到他,小女人的小手想掰開腰間的大手,卻被環的更緊了些。
女人穿著吊帶背心,發涼的後背貼著男人赤露滾燙的胸肌,大手從腰間上移,覆在小寶的臉頰。
傳到手裏的嫩滑,溫軟的觸感,讓男人驚醒,她這是恢複了?
\\\"寶寶?你醒了?!\\\"
南承禦嘶啞低沉地聲音,讓蘇荷破防,眼淚顆顆如珍珠,聲音怯懦柔軟,\\\"我、我、……你鬆開我,我會嚇到你的。\\\"
\\\"寶寶,你現在已經恢複原樣了,再說了,昨晚的你,我還親了呢。\\\"男人說著話把女人掀起來,麵對自己摟進懷裏,溫柔的用指腹擦拭女人的淚珠。
親了?
那輸入的記憶裏怎麼沒有這一幕?
滿是獠牙怎麼親?蘇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獠牙。
欸?
沒了?
\\\"阿禦?我現在不是怪物了?\\\"蘇荷又驚喜又難過。
\\\"寶寶怎麼會是怪物呢?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小可愛。\\\"南承禦的聲音輕的像哄孩子。
蘇荷不想矯情,既然哥哥都不介意自己那個樣子,那她又何必糾結。
\\\"禦……\\\"小女人在男人麵前總是嬌嬌軟軟的嚶嚶怪,\\\"想親親^3^\\\"
南承禦笑得陽光燦爛,溫熱的掌心捧著女人的粉嫩臉頰,低下頭吻住水潤的小嘴。
溫柔,甜蜜。
片刻後,南承禦把手臂從蘇荷腦袋下抽出,撐著床體坐起身,冷白的皮膚像極了白蒸糕。
蘇荷看著男人起床,嘟了嘟唇,喃喃自語,\\\"我不想起,我害怕麵對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