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山大王向青學提出要去合宿,還說能帶上羽。他一定是喜歡羽,我暗暗下判斷。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利用他的權力,讓羽和他同一個房間。習慣了抱著羽那瘦瘦的腰入睡,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第二天,羽私自申請和我同一個房間。所以,當我會到房間時,他正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看著他因沒有扣好紐扣而露出來的象牙般潔白的皮膚,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發熱。也就是這樣,才讓羽用自己的額頭來給我試體溫。
羽去了德國,那時和宿結束後的事。他和我約好了,要把手治好,然後再一起打球,重組屬於我們的“夢幻”。我同意了。隻是,剛開始的幾天沒有羽給我當抱枕,有些睡不著。之後,又因為想他,寫起了日記,把滿滿的思念都寫下來。
回來後的羽,變得很奇怪。他不再笑嘻嘻地跟在我身邊,而是故意疏離我。可是,我找不到他鬧別扭的原因。之後的一段時間,我知道,他背著我練網球,而且是和那個猴子山大王練。但一次意外讓我發現,羽不隻是在練網球,他還把以前“夢幻”的絕招重新學了起來。那天晚上,我把他抱進浴室,問他,以後一起打球好麼?他點頭了。我差點控製不住要去封住那微張的嘴。可我最終沒有這麼做,因為一個正常的哥哥不會這麼做。
羽加入了網球部,成了正選,和不二弟組成雙打,參加了全國大賽。全國大賽結束後,我們被拉去開慶功宴。那天晚上,我被灌醉了,羽好像也被灌醉了。所謂酒後亂性,便是如此。我上了羽,在我完全控製不了的情況下。
第二天,他哭了,因為我對他說了“對不起”。那天,我跟他告白了,做好了被拒絕被罵“變態”等的準備。而我最後得到的答案,是我沒有意料到的。羽說,他喜歡我。或者準確地說,他愛我。
我不曾想,幸福,原來離我不遠。
可噩夢,同樣離我不遠。或者離羽不遠。
羽被強上了,他瘋了。看著往日總是溫柔地笑的羽,我差點崩潰了。那個猴子山大王和羽的幹妹妹雖然替羽報了仇,可羽並沒有因此而恢複。
但事實再一次證明,就像羽常說的,上帝眷戀著他的每一個孩子。羽恢複了。但噩夢並沒有就此結束。那個網球經理再一次出現,揮著砍刀說要砍死羽。為了保護羽,我用我的後背替他擋下了。那一刻,我知道用自己的背替所愛的人挨刀,雖然很痛,但很幸福。
等我再次醒來,我已經在醫院了。我看見羽蒼白著臉亮著的絕豔的笑容。可隻是這一眼,差點成為了我見到他的最後一麵。
羽無故地病倒了。醫生走出來,他安靜地躺在手術台上,靜靜地,仿佛睡著了一般,沒有心跳,沒有溫度。
我哭了,或許那一刻換成我瘋了。就在我以為羽真的不再醒來的時候,他再一次有了心跳,他沒死。
後來?沒有什麼後來。羽醒了,他時刻地照顧著我,我也不枉費他的努力康複了。我們一起努力,跳級考上了東大,提前開始屬於我們的大學生活。
轉眼間,我們已經大二了。就在大二某個周末的某個晚上,羽又一次變得很奇怪,就像那時無故冷戰一樣。那天晚上我問他出什麼事了。他低著頭,他說,“龍馬君,你坐下。我有事告訴你。”
第一次,羽用這麼生疏的口氣和我說話。
隨後,他把他過去的點點滴滴任何事情告訴了我。他說,他已經不是過去的越前龍羽,他說他叫宴雅羽,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他說羽讓他代替羽活著,他說……
他說了很多,最後,他問我,“我已經不是越前龍羽,你還愛我麼?”
我沒有回答他,我隻是抱了他。我知道,即使他不是以前的羽,但他在我身上的付出,連瞎子都能看見。他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所做能有什麼回報,他隻是默默地付出。他總是默默地配合這我,甚至他連一個吻都沒有向我索求過。而且,我知道,我愛的,是現在的羽,而不是過去的羽。我喜歡現在的他暖暖的、炫目的、溫柔的笑容,那時以前的羽所沒有的,也是這個世界上無可替代的。
所以,他雖然不是羽,但他勝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