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地叫了一聲,然後才發現從上麵砸下來的那個東西竟然是周建。
周建砸在我的身上,我成了他的肉盾,他倒是沒事兒,可我卻慘了,渾身的筋骨像是被砸斷了一樣,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一邊悶哼著,一邊責問周建怎麼搞的?怎麼突然間就掉下來了?
而周建的話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我哪是掉下來了呀,剛才我正使勁的抓著繩子把你往洞裏放呢,突然間就感覺到身後出現一個黑影,我剛一回頭那個黑影就猛的踹了我一腳,我一下子就跌進洞裏來了。”
這麼說上麵有人?我頓時覺得不妙,難道我和周建的一切行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不能吧?
現在我和周建都掉進了墳坑下麵的這個洞裏,我最擔心的就是上麵那個人突然把洞口給封住,然後又把棺材壓在上麵,把墳給填上,那我們就死翹翹了。
周建哭喪著臉說道:“剛才踹我的那個人是誰呀?那人要是把口給堵上了,我們兩個就得死在這裏呀。就算他不把口給堵上,我們兩個也出不去了呀,這洞這麼深。”
周建說著就去摸自己的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之後才發現手機已經碎了,剛才他砸下來的時候,手機放在口袋裏正好是朝下的。
“完了,手機也不能用了,連打電話求救也不能啦。”
我摸出了我的手機一看,一點信號都沒有。
我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安慰周建。
“該死的活不了,該活的死不了,先不管能不能出去,既然咱們下來了,就得弄清楚這洞裏麵到底有什麼?你爺爺說不定真在這洞裏。”
聽了我的話,周建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接受了現實。
他摸出了他帶的手電筒,好在這手電筒並沒有砸壞,我解掉了腰間的繩子,然後我們倆一人拿著一個手電筒,慢慢的朝著這個洞裏麵走去。
這個洞裏其實並不大,洞底的空間大概有四五十平米,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地下室一樣。
我剛一走進去就感覺到身體碰到一個涼涼的東西,嚇得我急忙朝旁邊跳開,然後轉頭拿著手電筒朝著那個東西照去。
結果我就看到在東邊靠牆的位置,竟然有一口大鍾。
這口大鍾有一人多高,黑不溜秋的,倒扣在那裏,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詭異。
周建也發現了,也舉著手電筒朝著這個中照了過來,口中驚訝的喊道:“這下麵怎麼會有一口大鍾?”
出於好奇的本能他慢慢的走上前去,想要用手去觸摸那口大眾,而我卻突然喊道:“別動。”
周建的手停在那裏,轉頭不解的看著我。
“這口鍾有問題。”我吐出了一句話,周建更加的驚訝了,問我有什麼問題,而我卻一時回答不上來,這隻是一種感覺。
我們倆瞪大眼睛盯著這口黑不溜秋的大鍾,越看越覺得詭異,越看越覺得頭昏眼花。
用手電筒照著這口鍾仔細的觀察,上麵還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還有一些詭異的符號。
“這上麵刻的是什麼東西?我怎麼越看越覺得頭暈呢?”周建說道,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然後把目光從那口中上移開。
我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咳嗽聲突然間從我們右後方傳來。
“咳咳。”
這把我倆嚇了一跳,因為我們的神經本來就是緊繃著的,幾乎是同時我們兩個回過身去,朝著咳嗽聲的出處看去。
結果這一看,我倆嚇的差點沒喊叫出聲。
在右後方的那個角落裏,竟然有一個人背靠著牆站在那兒。
“誰?”我出於本能大喊了一聲。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個人對我的喊聲沒有什麼反應,依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一尊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