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虞城突然回頭看了眼全公公,笑了起來,“馬上又到10月初7了,明天告訴鹹福宮的宮人,說朕允許她出宮去祈福。”
說完,蕭虞城也不管全公公什麼表情,邁著不穩的步子,搖搖晃晃的往他的住處去了。
10月初7,這個日子,皇上多少年不願提起了。今日突然提起,多半也是喝多了的緣故。全公公心裏想著,連忙跟著蕭虞城的腳步,上前去扶著他。
霽月一路走著搖搖晃晃的,看著天上的繁星點點,指著半空傻笑。
到宮門口半盞茶的一段路,生生被她走出了三盞茶的功夫,還未走一半。
“相公你看,星星好亮。”
“……”
蕭清風黑著臉,聽著她已經重複了幾十遍的話,完全不想搭理她。
察覺到他的怒意,在一旁扶著霽月的小萱感覺到壓力山大,連忙開口說道,“王爺,我家小姐喝多了就是話多,您別生氣。”
蕭清風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醉醺醺的霽月,臉色沒有絲毫緩和。
“小萱,你說今天為什麼沒有滿月啊。”
“都已經過了十五了,現在月亮越來越小了,看不到滿月的。”
“為什麼呀?”
“……”
蕭清風感覺眉心突突的跳,實在不想跟著這個醉鬼慢慢晃悠悠的走了,扯過霽月,黑著臉將她打橫抱起,飛快的往宮門口走去。
小萱連忙跟上。
出了宮門,門口他們的馬車旁還停著另一輛馬車,見他們過去,馬車上走下來一個人。
“哇……哇……為什麼這麼車是歪的啊。”霽月嗷嗷亂叫。
蕭清風仿若未聞,看著緩緩走到他麵前的佳偶。
“長姐有何事?”
“那日我成親,要多謝你為我長臉。”
因為許長深家世不高的緣故,那日就算是公主結婚,金陵裏地位顯赫的名門也多半是禮到了人未到。後來多半都是看到秦天宸和宋甘遂這兩個覃王好友過去後,才姍姍來遲。更何況,那日還去了個覃王妃,那些人再不敢怠慢,幾乎所有的高官都匆匆的趕了過去。
蕭清風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長姐不必妄自菲薄,但你既然選擇了許長深,我能盡力提攜,但若他自己不知好歹,長姐也別怪我不留情麵。”
“多謝,有你這句話,我相信長深的才能不會被埋沒的。”
蕭清風無聲的點點頭,懷中的霽月突然哼哼一聲,“怎麼不動了?我好暈哦。”
“霽月不舒服,我帶著她回府去了。”
說完,並沒有再看佳偶,帶著霽月上了馬車。
佳偶這才回到自己的馬車內,看著許長深,“聽到了吧。”
許長深笑容滿麵,掩飾了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戾,“娘子,為夫知道你最好了,若是為夫飛黃騰達了,那不也是為你長臉嘛。”
佳偶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
鏡元和小萱坐在馬車外,牽著馬韁,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霽月隻覺得頭更加暈了,抱著蕭清風不肯撒手。
“鏡元,趕馬車穩一點。”
鏡元覺得非常無辜,但還是應道,“是,屬下會注意的。”
趕馬車也不敢過於用力了,讓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霽月這才在馬車裏安靜下來,斜靠著蕭清風的肩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呼吸均勻的傳來。
一直到了王府,都沒見她再醒過來。蕭清風讓人伺候她洗漱後才將她抱著放到床上,他才剛上去,某隻爪子就伸了過來,壓在他胸口。
蕭清風將她的手臂放回到身側,她便直接撲了過來,整個人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將她的手臂才放下去,她又立馬攀上來,似乎怕又被他給拉開,就連腿也壓在他身上。
“……”
這下他醞釀出來的睡意全被她弄沒了,蕭清風真想直接把她給丟出去。
“好熱。”
霽月嘟囔了一聲,手下卻沒有鬆開。抱著她的脖子蹭了蹭,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蕭清風隻覺得內裏升起一股熱流,在身上流竄。
無意識的靠著他蹭的那幾下,已經徹底將他身上的火給點燃了。偏偏喝醉了的某人毫無所覺,靠著她睡得正香。
蕭清風黑著臉,克製了半天還是將霽月攀著他的手和擱在他身上的腿拿下去。細軟的手臂握在手中,他差點克製不住。將錦被攏好後,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主臥。
後院有口水井,已經初秋,井水冰冷,他往身上澆了好幾桶冷水,才克製住內裏竄動不安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