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秦夫人是什麼病?”小萱看她神色凝重,自然想到應該不會很簡單。
霽月搖搖頭,想了想還是對小萱說,“你晚上去給師父傳封信,我想問問他,關於這個病。”
“你也沒有把握是不是?”
“脈象我會寫下來,你讓他先看看,如果他覺得可行,我再試試。”
小萱不再追問了,霽月以前在豫州慈雲醫館也是診治過許多病患的,但是每次遇到棘手的問題,都要先和顧兮交流一番,才敢下定論。
也難怪太醫診治了這許久,都沒能讓秦夫人好轉,想來霽月覺得棘手也是正常的。
回府的路上,小萱沒有和她們一起走,拿著霽月寫好的脈象和藥方去了顧府。
蕭清風和秦天宸一樣,對秦夫人的病情十分關注,問她秦夫人的病情。
“這種病挺少見的,一般先天發現的比較多,像秦夫人這種後天發病的,我是第一次遇見。”
她說的什麼先天後天,蕭清風自然不懂,挑了挑眉,“你說的簡單明了一點。”
“就是這種病,多半都是從娘胎裏就帶出來的比較多,像秦夫人這樣,突然染上的病例很少。所以,我要和師父商議一下,他如果也能確診,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估計這也是蕭清風打的注意,顧兮身為院判,架子自然大。而且,他一向是誰的麵子都不顧,做事隨性的很。定北候夫人的病,他肯定不會親自去。蕭清風讓她去,如果能診治的好就罷了,若是診治不了,多半也會去求助顧兮。
打的如意算盤真響。
等她一抬頭,卻發現蕭清風神色古怪的看著她,“我還以為你師父肯放你出來是能獨當一麵了,甚至不惜要和你斷絕師徒關係了。你這樣讓小萱去求他,麵子不會掛不住嗎?”
遭了,她竟然忘了這茬。
那天信誓旦旦的對顧兮說了這番話,這才兩天過去,她早就忘得幹幹淨淨了。
蕭清風嗤笑,“現在怕了,早幹嘛去了?”
“不是,我是怕他如果不管,我若是誤診,會不會被定北候殺了啊?”
“……”
真沒骨氣。蕭清風嘟囔了一聲,聲音不大,但霽月卻聽清了。
天大地大,自己的命最大嘛。她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雖說她出現誤診的幾率很小,但總要保留一條後路。
顧兮倒是沒有和她想的那般小心眼,小萱晚上回來,就帶了顧兮的信回來。
回複了她開的藥,說沒什麼問題,可以先試試。
“師父說,如果你還有什麼疑慮,可以讓人去找他。”
倒是絲毫沒有提那天發生的事情,霽月不由得鬆了口氣。
晚上她就抓了需要的藥材,讓小萱做了藥丸。
暗笑自己想太多,顧兮對病患一向認真負責,如果是關於診治的問題,他多半都不會鬆懈的。
“笑得這麼開心,不知道你相公會吃醋嗎?”剛進門的蕭清風,就看到霽月嘴角還未收回去的笑容。
霽月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住了,看他的目光帶了幾分顧慮,蕭清風絕對是知道了。
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想了想,霽月哼了一聲,“我看到秦夫人的病有了進展,開心一下你也要吃醋?”
蕭清風似笑非笑的看她,“果真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