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有些倦了,洗漱完後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半夜感覺到有人上來,蕭清風沒動,她也就沒管,仍有著他躺在床榻另一邊。
蕭清風這人,還真的挺能忍的,碰她的時候往死了折騰,不碰她的時候,連指尖都不觸碰她。
第二天一早,蕭清風下了早朝回來,讓她換身衣服,說帶她去定北候府。
想到定北候夫人的病,她穿衣服的動作都加快了許多,蕭清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倒是什麼都沒說。
定北候府距離覃王府隻有一條街的距離,因為早先就交代了,說會過去吃早飯。秦府倒是準備了,等著他們過去。
飯桌上隻坐了三個秦府的人,定北候秦侯爺,秦家大公子秦天宇和秦天宸。
沒有看到定北候夫人,霽月眼底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失望。
定北候人靜似的,自然能看得出霽月的表情,但隻是不知道她為何失望,“覃王妃見諒,內人病了,實在不宜見客。”
霽月連忙掛起笑容,“無妨。”
吃過飯後,蕭清風和定北候有公事要談,秦天宇在一旁作陪。
霽月被安排到後院,吩咐了小丫頭讓她隨意走動走動。剛到了花園裏轉了一圈,秦天宸不知從哪裏出來,“我帶你去。”
“?”
霽月不解的看著他,秦天宸麵上仍舊沒有表情,眼底閃過一絲戲謔,“你不是好奇我娘的病嗎?”
她低下頭,尷尬的笑了笑,雖然好奇,但是病人家屬不願意讓她看的時候,她是不會勉強的。
“昨天清風讓我盯著你,我見識過了,覺得你或許有辦法。”秦天宸的話帶著幾分深意,仿佛在說蕭清風知道昨天佳偶的婚宴會出事一般。
可是霽月看過去,卻發現他表情淡的仿佛在說天氣不錯一般。
倒像是她想多了。
小萱倒是有些激動,“小姐,你昨天在佳偶公主成親的時候做什麼了?”
“沒什麼,順手救了個人而已。”
“好可惜,我沒看到。”
秦天宸聽得兩人的談話,麵上閃過一絲疑惑,倒是沒問,領著她們往內苑裏走。
眼見著走了許久了,她還沒跟上,秦天宸放慢了腳步等她。霽月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到了一出冷清的院子前,秦天宸停下腳步,對一旁伺候的下人說了句什麼。下人應了一聲,連忙進去了。
沒多大一會就重新出來,打開院門,領著幾人走了進去。
到了屋裏,秦夫人躺在床榻上睡覺,秦天宸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平靜無波的麵容出現裂縫,滿臉都是心疼。
霽月坐到床沿邊上,看到秦夫人消瘦的臉,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明明才三十多歲的人,被病痛折磨的看著老了十幾歲的樣子。
她伸手搭在秦夫人的脈上,過了一會兒才鬆開手。
心裏大致有了點數,秦夫人哼了一聲,轉了個方向重新睡下。
他們才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秦天宸對她母親的病情自然是著急的,出了門就問她有幾分把握。
看到秦天宸這麼急切的樣子,霽月倒是有幾分觸動。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她暫時也隻能安慰他,秦夫人這種病有些棘手,如果處理的好,能夠痊愈,但是一旦處理不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她不敢貿然出手,想了想,卻發現現在兩個商量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