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朝堂之上,公然欺辱天子和群臣,王允忍了!
董卓朝堂之上悍然殺害老將,逼迫天子群臣皆稱其功,斥責老將該死,王允也忍了!
董卓在張溫死後,還公然辱屍!
王允作為一個士大夫出身,終於不能再忍了!
“張老將軍已死!太師為何仍不放過?”王允問道。
王允雖然質問,但與張溫不同,言語客氣,還稱呼董卓為“太師”,似乎有講理辯論之意。
如此看來,王允不敢真正得罪董卓,隻是勸諫而已......
誰知道,他麵對的是董卓!
董卓什麼人?董卓可不是士大夫!董卓成長於涼州,自小就與胡羌混在一起,和王允正好相反,他深受蠻夷影響,從不知禮節,隻知實力!
因此董卓可以在朝堂之上親手殺人,可以逼迫天子與群臣,甚至可以當著眾人辱屍!
曆朝曆代權臣多了,誰有如此惡劣行徑?
說到底,董卓其內心深處,就是一個隻認實力的流氓、土匪而已。
如此以來,王允的勸諫在董卓看來,就是挑戰自己的權威,和張溫並無二致!
“司徒!難道你也想和張溫一樣嗎?”董卓手按劍柄,跨上一步惡狠狠的喝道。
王允一愣,頓時醒悟過來,不由的暗自後悔,自己太衝動了!
“太師!老夫並無它意,隻不過......”
“嘩!”
還未等王允把話說完,董卓一把抽出佩劍,直頂著王允咽喉,怒道: “廢話!服則服矣!若不服本太師,唯有劍爾!”
王允心裏一沉,臉色煞白!汗如雨下!
“這!這......太師......這......”王允心中已是極怕,雙腿發軟,微微顫抖。
但即便是極度恐懼,士大夫強烈的自尊,讓王允暫時可以保持不屈......
看著王允如此驚懼模樣,董卓冷笑一聲。
“跪下!給本太師跪下!要不然張溫就是你下場!”
“太師......我......我......”
王允大腦一片空白,顫顫巍巍的就要下跪。
突然!
一個洪亮的聲音飄了進來!
“何人如此猖狂,竟敢讓大司徒下跪!”
聲如洪鍾!震耳欲聾!就連大殿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所有人大吃一驚,這是何人?中氣如此充沛!
很快,一個年輕將軍身披玄甲,大踏步的走了進來,隻見他身高八尺,英姿勃發,一直走到董卓麵前站定,直瞪瞪的盯著董卓。
“你是太師!為何當朝殺人?還舉劍威脅司徒,成何體統!”年輕將軍質問董卓。
來人正是李然!
麵對李然的質問,董卓被其英氣鎮住,一股寒意從脊梁直竄腦門!
“你!你是誰?”
李然癟嘴一笑,走過去對少帝鞠躬行禮:“微臣神威將軍李然,叩見皇帝陛下!”
神威將軍李然!
王允大喜!
自己的救星來了!朝廷的救星到了!
少帝劉辯同樣大喜,他雖然第一次見到李然,然而眼前這個大哥哥給他一種莫名的安全和慰籍,趕緊伸出雙手,連連說道:“不必多禮!愛卿不必多禮!愛卿快快請起!”
董卓大吃一驚!李然!神威將軍李然竟然來到了洛陽!
他與少帝、王允的心態正好相反,真可謂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啊!
“嘩!”
董卓將劍收進劍套,擠出一絲尷尬笑容:“李將軍年輕有為啊!孔武有力,不知帶兵幾何?”
李然瞟了他一眼,冷笑道:“區區五萬!比太師少多了!”
董卓稍微心安,再次手握劍柄,又問道:“既然披甲上殿,為何不佩劍?”
李然有死死的盯著董卓,一字一句說道:“為人臣者,佩劍上殿,豈不是無君無父的亂臣賊子?”
“你!豈有此理!”董卓連連被懟,心下忿然,“嘩!”的一聲將劍拔出一半,怒道:“不佩劍不足以立威!”
“立威?對付亂臣賊子雙拳足矣!”李然毫不示弱,兩個砂鍋大的拳頭在董卓麵前揮舞!
以李然的武力值,雙拳足以打倒握劍的董卓!
“這!這......”董卓本就是一個野蠻人,一看嚇不著李然,頓時焉了,結結巴巴半天擠不出一句話,終於忍耐不住,低著頭一溜煙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