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潛入豪宅(2 / 3)

“巨人怎麼沒有了?”平坦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隻剩下她在東張西望,她皺了皺眉頭,“如此巨大的身體怎麼走的那麼快?而且這是哪裏啊?他背後的鳥翼紋身不是南神‘朱雀’嗎?”她歎息著找路,畢竟迷路這種事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司空見慣了。這條路很安靜,她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幾個行人,兩旁高高的杉樹擋住了一切向遠方眺望的視線也像保護罩一樣把炙熱的空氣隔絕在外。她慢悠悠的蕩著很是享受這樣的溫度。“如果能住在這裏就好了,房東太太的痱子也不會那麼嚴重啦。”今年盛夏房東太太的小院裏花開的非常絢麗多彩。紅的、粉的、黃的鋪滿了一地。老太太每次看到都會開心的說:“有‘果兒’在,花兒開的都比往年燦爛多了。”她隻是文靜的笑了笑,心裏已經不太喜歡盛夏了。半夜起來喝水路過房東太太的房門口,見屋裏燈光還亮著,她好奇的趴著門縫朝裏看去。房東太太的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她輕輕的往上塗抹著什麼,嘴裏嘀咕著:“花裏好像長草了,明天要趕緊除了它,果兒好像挺喜歡看花的。嗬嗬......”她悄悄的離開了門口,隻覺得心疼的緊。

“我回來了。”熟悉溫柔的男孩聲音從左邊傳來,接著是門“叮”一聲開啟的聲音。

“少爺回來了。辛苦了。”

“不會啦,章伯,你才辛苦了。”男孩謙和有禮的回應到,然後“嘭”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這裏原來住人啦。”她不自覺的朝著剛才聲音的方向走去。那是幢塗抹著濃濃奶白色的哥特式建築,尖利地突兀破雲,灰黑色的天頂尖聳入雲端,靜靜地杵在那裏仿佛可以窺視到人們所不知道的上層異空間。

“這扇門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在腦中努力搜索著關於眼前這扇乳白色鐵門的印象。“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不過......這個雕花好漂亮,是什麼花呢。如果這種花真的存在,我一定要送給房東太太。”她的手指在門上輕輕滑過,感受著花兒細膩的紋路。突然指腹間像有東西在蠕動,僵硬的雕花霎時像被賦予生命一般,枝葉和枝杆受到一股強大力量的壓迫開始不斷扭曲變幻形態,門體因為注入另一種力量發出刺眼的白光,她沒有縮回手的餘地,就已經被牢牢吸附在門板上動彈不得,兩種力量在門體裏胡亂相撞,枝葉和枝杆始終形成不了固定的新圖案,變得越來越亂。右手鐲子上正在裂開條條縫隙,她覺得身體裏的所有力量快要消耗殆盡......

她看到父王牽著母後的手笑著向她走過來,女人蹲下身溫柔的摸著她的頭“果兒,你覺得母後穿紅色的衣服好看嗎?”

“好看,母後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她欣喜的望著女人,肯定的點點頭。

“是嗎?那這種紅呢?”一股帶著腥味的液體從她的頭頂緩緩流下,流過眉毛,眼睛。覆蓋在瞳孔上。她驚恐的抬頭,他們穿了一身鮮紅,鮮紅的衣服,眼睛裏,指甲裏流出鮮紅鮮紅的液體。“果兒,你看我和你父王都穿了,你怎麼還沒穿呀?來呀,母後給你穿上,很好看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噗”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飛濺在乳白色的門體和鐲子上。最後滲透進門體裏去了,鐲子的裂縫吸收著血液慢慢愈合,手掌裏是傳來灼燒的刺痛感,更大的一股力量在手掌裏聚起,集中意念,紫粉兩條光柱同時被壓進了門體,本來水火不相容的兩股力量竟聽話的融合在了一起,指引枝葉和枝杆的有序變幻。她虛弱的撐著身體,看著門板上最終顯現的圖案。

“這個是......是......”

“嗶嗶......叭叭”刺耳的喇叭聲使她還來不及驚訝眼前的驚天發現就急忙放下自己的手躲藏到杉樹後。夜色早已降臨,四周一片黑漆漆的,碰巧天空上星星和月亮集體休假,偶爾飛出來打醬油的飛機就成了黑夜中最閃耀的一顆。汽車真的停在了那扇乳白色的門前,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按了幾下門鈴,便有人從裏麵把門打開了。

“大少爺您回來啦?”還是那個老伯的聲音但是聽起來比前麵恭敬,生分多了。

“恩。你把車開到車庫去吧。”她仔細的觀察著後下來的那個男孩,這樣的背影,好熟。

“是。”男人坐上車把車掉頭,車燈刺眼的光正好從男孩的臉上掃過。他麵無表情的走進了去,“嘭”門再一次被合上。

“是樞,這裏是他家?怎麼可能,難道他不隻是聖物持有者,還是......”她敲了敲混亂腦袋,整隻手都有錐心的疼痛。或許因為剛才的那股力量產生的熱量實在太大了導致手皮全部都脫落了。“不管怎樣今天我一定要調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張望了下四周靜悄悄的環境,確定沒有人了才小心翼翼的從樹叢中爬出來。‘要怎麼進去呢?電視劇裏的小偷都是翻牆進入人家的院子。’她看了看那有5米多高的牆體,立即打消了念頭。自己又沒輕功,估計還沒爬上去,已經被發現了,那就糟了。

“阿忠,院子裏的下水道堵塞你清理了嗎?”

“等幹完手上的活,我馬上就去。”

“看這天要下雨啊,要快點清掉,萬一明天水滿起來就一塌糊塗了。”

“章伯,你就放心吧,下雨之前保證清理幹淨。可是先生太太為什麼不幹脆把它埋了呢,省的每次下雨前都要清理一遍。”

“太太說它正對的方向極為不利,不能埋啊。嘿,你這臭小子還倒怪起先生太太來了,還不是你平時偷懶,天天清理不就用不著下雨前那麼火急火燎啦。”

“嘻嘻,我幹就是啦。章伯快進去歇著吧。”她像隻熱鍋上的螞蟻正著急上火,院子裏,由於安靜的氣氛一老一少的聲音清晰的從高牆內瀉出。牆外,一雙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

10分鍾後

她拎著滿身汙垢彌漫著泥腥味的蕾絲長裙吃力的趴在草地上。滿足的呼吸著幹淨清新的氣體換走身體裏的濁氣,白皙的皮膚上敷滿了的黑色汙漬和汗液的混合物,粘稠得像結糊的大米粥掛的老長老長。

“終於進來了,應該從哪裏查起呢?”這貌似宮殿一般建築巍峨聳立著,它原來遠不止單外表看到的唯美華麗,內部更是聚集了設計者巧奪天工的智慧,正廊綿延至遙遠的盡頭,目及所見皆是璀目眩爛的琺琅彩繪窗欞和栩栩如生的大理石浮雕,似羅丹的手,似米開的魂,似達芬奇的靈氣,似拉斐爾的灑脫……像身處中古世紀的夢幻之中,走進了一種深邃致遠的意境。

“嘀嘟......嘀嘟......嘀嘟......”

“警鈴怎麼響了?有人溜進院子裏嗎?快去看看”刺耳的警笛打破了夜的寧靜,本來準備休息的仆人全部被召集起來對院子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她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完了,被發現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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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白色的窗簾從開著的窗戶裏探出了優美的尾巴像舞女的裙擺搖曳多姿。他拿著筆專心的坐在畫板前,偶爾停頓下來回想了一會,嘴角勾起調皮的笑容,又在紙上“唰唰唰”的忙活起來。橘色的燈光從吊頂的水晶燈裏像四麵八方折射,明亮了屋子裏的一切,包括畫板上那張美麗純淨的臉兒。“咚”安靜的房間裏忽然從窗台哪裏發出一聲沉悶的重物撞擊聲,他應聲望去,粉白的簾子裏卷著一個纖細的身體,可愛的蕾絲長裙上沾滿黑色的粘稠泥土看不出它原來的顏色,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隨著她身體的蠕動優雅的擺動,他放下手裏的筆並沒有去按牆上的警報而是徑直向地上的‘不速之客’走去。她正努力地掙脫緊緊裹著她的窗簾布,像一隻頑強的蠶寶寶正奮力衝破最後那層厚厚的繭渴望化蝶而飛。他蹲下身慢慢地把簾子一圈圈的從她身體上繞下。“你快走吧?以後不要再偷東西了,被發現總是不好的。”他弄開了所有的簾子,她熟悉背影的讓他不禁望了望畫板上的那張麵孔,但是馬上他就晃走了這種不著邊的聯想,叮囑了幾句後,打算放走這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