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子?”鄭博瀚一愣,“老秦,你……”
秦天野正要說話,忽然注意到屋中還有旁人,忙轉過身,打量了蘇歌兩眼,道:“蘇歌……女士?”
蘇歌攏了攏自己的頭發,走上前,笑道:“秦老師……好久不見。”
秦天野一愣,他和蘇歌見過嗎?
蘇歌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好久沒看過您的電視劇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秦天野下意識感到有些尷尬,畢竟他不久前才得知自己可能要和眼前這位年輕後輩拍吻戲。現在看到對方這麼年輕,那種古怪感就更明顯了。
“我確實有兩三年沒有新作品了,”秦天野禮貌地向蘇歌伸出手,“幸會。”
蘇歌飛快地和秦天野握了一下手,隨即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縮了回去。
秦天野倒也沒在意,客氣地對蘇歌點了點頭,“關於這部戲,我和鄭導有些細節還要商量一下。蘇小姐要聽嗎?”
秦天野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惜蘇歌並不是這麼有眼力見的人,她立刻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秦天野呼吸一滯,鄭博瀚的額角青筋也跳了一下。
鄭博瀚隻好招待二人落座。落座之後,鄭博瀚問道:“老秦,你剛剛說《雲傾記》的本子……這是怎麼回事?”
鄭博瀚沒有把《雲傾記》的完整版劇本給過任何人。因為完整版劇本和《卿雲傳》的相似程度太高了,而《卿雲傳》的的版權並不是鄭博瀚獨家占有的。一模一樣地拍出來恐怕要吃官司。鄭博瀚最近其實一直在一點一點地修改劇本。給秦天野的部分,隻占了總體戲份的三分之一罷了。
秦天野鋒利的眉目挑了挑,衝蘇歌的方向遞了一個眼色。意思很明顯:能不能把這位大小姐請出去?我接下來的話可不好聽。
鄭博瀚瞥了一眼蘇歌,後者顯然沒有自己討人嫌的自覺,此刻正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秦天野,時刻準備聆聽對方的教誨。
鄭博瀚露出容忍的表情。給錢的是大爺,聽就聽吧。
在秦天野審慎的目光中,鄭博瀚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也罷。鄭博瀚都不在乎,他秦天野有什麼可在乎的。
秦天野開口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部劇的主旨是反封建?”
平地一聲驚雷起!
鄭博瀚豁然站起,失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秦天野直視著鄭博瀚,“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鄭博瀚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顫抖著手向後摸了摸椅子,扶著椅子坐下了。
“你——”鄭博瀚啞聲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看來是真的。”秦天野眉目線條冷硬,專注地直視著某人的時候,會顯得極有壓迫感。
“你、你先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鄭博瀚虛弱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涼掉的茶。
秦天野見狀,劈手奪過鄭博瀚手中的涼茶潑掉,又給鄭博瀚倒了一杯熱茶。
倒完茶之後,秦天野忽然感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一扭頭,隻見蘇歌正睜著一雙大眼睛,不錯眼珠地看著自己。
秦天野心說這年輕人還挺好學,便給蘇歌也倒了一杯茶。
做完這一切後,秦天野清了清喉嚨,嚴肅道:“其實,不是我看出來的。”
“不是你看出來的?”鄭博瀚感到喉頭哽住了,“那是誰?”
秦天野道:“我在片場,聽見幾個藝人在講戲……其中有個小姑娘,一直在誇你這劇本好。”
隨著秦天野的敘述,一幅眾演員講戲的場景在鄭博瀚眼前緩緩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