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人隨手披上了一件真絲睡袍,徑直離開了臥室,朝著書房走去。
看著溫時晚的離開,顧淮衍輕歎了口氣,退出了溫時晚的房間。
她不習慣與人同睡,這是他們結婚前就定好的。
……
深夜燈光朦朧,書房的燈光比臥室要敞亮很多,陳設古雅莊嚴,透出潔淨智慧的韻味。
溫時晚坐在舒軟的辦公椅上,打開電腦,屏幕的冷光氤氳而出,映出女人端莊矜貴的容顏,聖潔而又矜冷,宛若神女下凡。
仿佛剛剛那場熱烈迷亂並沒有發生過一般。
顧淮衍回到自己的房間,直奔浴室,打開冷水澆灌了一番,直至平息後才從裏麵出來,一頭栽倒在床上,漆黑的墨瞳直直地看著光線昏暗下的天花板。
他們結婚半年多以來,這次好像是第三次見麵。
女人總是很忙。
在京市,沒有人不知道溫氏集團,世家大族,國內首屈一指的企業,常年斷層霸榜首富榜,居高不下。
而作為溫氏新一任掌權者溫時晚,自然是天之驕子。
誰不知道,自從溫時晚接手後,扶搖直上,收購公司、拓展業務、開發新項目,在她的帶領下集團飛速發展,遙遙領先。
別看她一介女流之輩,容色絕美,神情溫和,實際上心計深沉、冷血冷心,有的是雷霆手段。
這是外界對於溫時晚的評價。
顧淮衍不知道外界是怎麼評價溫時晚的,但是他知道溫時晚是一個對他很好,很溫柔的姐姐,也是他從小悸動的人。
他永遠也忘不了在他失去至親,被唾棄,最至暗的時刻,是她牽起了他的手,溫柔的對他說:“跟我回家。”
也是在他發病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句:“我們要不要結婚。”讓他有了活下去的意誌。
這段婚姻,因為對方是溫時晚,他暗自竊喜的默許,就像是偷到腥的小貓,滿足又快樂。
顧淮衍沒有什麼野心,隻希望自己的身體能健康一點,這樣,就可以陪著她更久一點。
呆楞著躺在床上,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體溫越來越高,他知道這是發病的前兆。
他連忙起身,將臥室的門關緊,踉踉蹌蹌的捂著胸口,沿著床沿坐在了地上,努力的壓製著想要劇烈咳嗽的衝動,溫時晚好不容易回來,他不想打擾她,或者是嚇到她。
顧淮衍每次發病時,他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會做出什麼荒唐的舉動,時常會有人把他當成怪物,久而久之,他自己都有這種意識了。
他就是人人厭惡唾棄的怪物。
此刻怪物要扮出正常好看的樣子,才能避免嚇走自己喜歡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