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在飄雪。
火鍋店裏客人稀少,沐笙簫和蟬衣坐在角落裏吃得正香。
“這麼晚給你發信息,誰啊?”
“褚先生。”
沐笙簫一口小酥肉差點嗆到,喝一口奶茶清清嗓子:“褚墨言?”
“嗯。”蟬衣一邊回信息一邊點頭:“我做過大麵積皮膚移植,之前軍訓的時候曬傷,是褚先生幫了我,給我特製藥膏,指導我康複。”
否則,短短半年的休養時間,她根本不可能擁有現在這種白皙幹淨水靈的肌膚。
“你們每天都聊?”
“不是,有事就聊,沒事當然就不聊,也沒話說。”
沐笙簫捕捉到一絲絲苗頭,挑眉:“是你找到他,還是他找你。”
“我找他的次數更多。”
“小傻子,你喜歡上他了。”
“啊?”蟬衣否認三連:“不是的,不可能,我沒有!”
沐笙簫吹一吹蝦滑上的熱氣:“褚墨言人挺好的,長得也好看,你好好把握,別錯過了。”
蟬衣不自然的低下頭:“姐姐別胡說,我對他是尊重和崇拜。”
“約等於仰慕,有喜歡和暗戀的成分在裏麵。”
“沒有!”
這麼急於否定,一點都沒有understand她的意思。
也罷。
蟬衣年紀還小。
沐笙簫聽傅斯年的話,不操沒用的心,吃一口毛肚:“行行行,你說沒有就沒有,你和褚墨言是朋友,你們之間是純潔的兄弟情誼。”
“對。”蟬衣心滿意足:“我還想跟他學習醫術來著。”
近水樓台先得月?
好家夥。
沐笙簫豎起大拇指點個讚:“不愧是我的姐妹,戰略性目光長遠,知道放長線釣大魚,幹得漂亮!”
“姐,這家火鍋沒問題吧?”
“沒有啊。”
“那你吃了後,說的話,怎麼像食物中毒了一樣?”
“……”
突然一懟砸在沐笙簫臉上,手一抖,剛燙好的毛肚險些掉地上,含淚吃下。
世界上還有小白兔嗎?
連蟬衣都學會不再髒字的懟人了,懟的還是她嗚嗚嗚嗚嗚嗚……
“我就是好意提醒你一下,聽不聽在你。”
“謝謝姐姐。”蟬衣用漏勺撈起煮熟的食材:“多吃點,勝利乖寶,你最近都瘦了。”
“是嗎?”沐笙簫驚喜的摸摸臉:“最近傅斯年不停給我做好吃的,我一天吃6頓,沒想到還瘦了。原以為他是做給乖寶看的,秀廚藝,沒想到他做的專門給我做的減肥餐。”
“……”
火鍋一下子變得更香。
沐笙簫弄點紅酒喝一喝,想到兩個女孩子深夜在外麵喝酒不安全,於是放棄。
吃到一半打開手機,聊天框裏空空如也已沒有新消息。
她剛到蘇擎家裏,傅斯年發信息問她的情況。
之後,她說今晚回家住,付少奶奶也沒有給她發信息。
睡著了?
沐笙簫打電話給家中守夜的阿姨:“先生睡了嗎?”
“原來是太太啊,沒有呢,先生還沒有回房睡覺。”
那怎麼不回她信息?
“5分鍾前,先生在嬰兒房哄好了大寶二寶,現在,在廚房煮宵夜,一邊和乖寶視頻。”
“……”
沐笙簫自動忽略最後一句話,淡定,隨時又是給乖寶秀廚藝,至少宵夜是煮給她吃的!
可是心裏好難受。
傅斯年肯定是忙著和乖寶視頻,才沒有看手機,沒回她消息,他根本不知道她今晚要回去睡,夜宵根本不是做給她吃的……
被拋棄了。
曾經的偏愛沒有了,被穿小裙子的兩腳吞金獸搶走了。
沐笙簫撇撇嘴,單手托腮,心裏酸,筷子搗一搗碗裏的裙帶菜:“蟬衣,我想喝酒。”
蟬衣嘴巴雖然在吃,眼睛已經困到快合上,聞言,挺直腰板:“姐姐放心喝,不用怕,我待會護送姐姐回去。”
.
5分鍾後。
蟬衣喝了兩杯紅酒,醉了,趴在桌麵上呼呼大睡。
沐笙簫三杯紅酒下去也醉得差不多,打個酒嗝,拍拍臉讓自己清醒,摸到傅斯年的手機號碼撥出去。
握緊拳頭,故做狠狀:
“打、打劫!我在你老婆手上,你快給我轉5000萬,不然就、就……就打她PP!”
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