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白來到新班級的第一天,有很多女同學邀請他做同桌,靳司白沒有答應。
最後,老師在他的暗示下,安排他成為了沐笙簫的同桌。
沐笙簫那天的心情並不好,恰逢人生第一次來大姨媽。
要命的是,十月份的天氣非常炎熱,前天晚上沐笙簫吃了許多涼瓜和雪糕。
早上到學校上了兩節課,肚子疼得要死,請假沒去跑課間操,在廁所裏蹲了半小時發現自己流血了,好多好多都止不住……
初一還沒有學習初二的生物內容,完全不知道這是正常生理現象。
沐笙簫感覺自己要死了,一路跑到醫務室嚎啕大哭,醫生問他有什麼事情她也不說。
隻管醫生借了手機,打電話給媽媽賈麗,一開口就是——
“媽媽,你實話告訴我,我們家是不是有什麼遺傳病?”
賈麗一聽當場愣住,“什麼?笙簫你在說什麼?你在哭嗎?出什麼事情了?”
她一個勁哭,也不說出了什麼事情,把賈麗急得團團轉。
還是眼尖的醫生看到沐笙簫褲子上麵的血漬,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醫生喊來一個女護士,給沐笙簫科普了一下女性生理常識,教她使用衛生棉,換上一條褲子。
“原來不是遺傳病,不會致死。”
沐笙簫頂著這個劫後餘生的想法回到教室,裏麵正在上課,她喊了一聲報告進去。
擔心褲子上透出髒東西,走的格外別扭。
以至於走到座位旁,才發現自己的同桌成了靳司白。
“是你啊。”沐笙簫驚喜,“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嗎?大神,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對於這位幫助過自己的大神,沐笙簫打心裏的尊敬。
將近六年的時間裏,他們相處愉快。
沐笙簫是姐姐,需要照顧妹妹,從來沒有體驗過被照顧的感覺,所以她一直想擁有一個哥哥。
無形中,沐笙簫把靳司白當哥哥當了六年……
往事曆曆在目仿佛發生在昨天,沒想到靳司白會用當初那張手抄報做頭像。
怪好看的,沐笙簫將圖片保存下來。
靳司白在同意她的好友申請後,當即給她發了兩條信息——
【笙簫,是你嗎?】
【好久不見,你過得可好?】
很客套的兩句話。
其他人都刪了不可惜, 這位老同學打死都不能刪掉。
沐笙簫打字回複過去。
【木有錯,就是我,司白同學,好久不見啊。】
沒想到靳司白秒回,【從哪找到我微信號的?】
無緣無故添加對方為好友,對於一個已婚少婦來說是有曖昧嫌疑,被傅斯年逮到會以為他出軌的。
沐笙簫實話實說,【笙絲把你推薦給的。】
靳司白發來一張笑哭不得的表情包,又配上一段文字。
【嚇我一跳,聽說你前幾天結婚,看見你突然加我,我還以為你責怪我沒去出席呢。】
【腫麼會,我們倆關係這麼鐵,要責怪也是責怪你沒有出份子錢哈,哼。】
這句當然是玩笑話。
他們倆現如今的關係有些尷尬,不,具體的應該說已經尷尬了一年多……
高三那年他們還是同桌,都在全年級前50的文科班級裏。
那時傅斯年大三,基本沒課了,已經開始著手創業。
由於家庭原因,沐笙簫從小看過爸爸和爺爺談生意,受到了熏陶,小小年紀也知道商場如戰場。
實在擔心傅斯年被人騙,在高考前的三個月裏,沐笙簫不停跑去找傅斯年提醒他小心點。
一如既往,遭到傅斯年的冷臉。
有一次,沐笙簫在傅斯年工作室裏麵鬧著要幫忙,靳司白有急事過來找她,正好聽到傅斯年對她數落和鄙夷。
作為六年同桌,靳司白知道傅斯年對沐笙簫的追求愛答不理。
萬萬沒有想到會敷衍成這樣,還鄙夷踐踏沐笙簫的人格。
要不是沐笙簫眼疾手快過來拉住人,靳司白會直接和傅斯年打起來。
事後,靳司白隱忍了將近四年多怒火爆發出來,數落沐笙簫冷臉貼人冷屁股,是個糊塗蟲追一個人追四年,執迷不悟,本末倒置,不顧高考大事三番四次逃課過來找傅斯年……
沐笙簫最聽不得人說傅斯年的壞話,二人一觸即發當即吵起來。
他們最清楚對方的弱點,氣急了,說的話也就沒有了分寸,每一句都紮在對方的心頭。
最後兩敗俱傷,糊裏糊塗斷了交情。
QQ和微信都刪了。
第二天,靳司白答應了國外一所大學的保送邀請,沒參加高考,提前去了國外讀書。
從那以後直到現在,他們再也沒有見過彼此。
今天是沐笙簫無意中低頭,加了靳司白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