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已經開始上晚自習,大家都在認真學習。
沐笙簫以為是自己沒有保管好,才弄丟了蠟筆盒,跑去學校超市買。
超市說沒有存貨。
她想讓爸爸從外麵買了送回來,家裏人今晚都去叔叔家參加晚宴了,沒有時間送過來。
她心想,回去借其他同學的蠟筆用一下。
結果,不知道那個同桌趁她離開後說了什麼,她隻不過離開了十幾分鍾,全班同學就變得對她冷漠鄙夷起來。
毫無征兆的,就是突然之間不理會她了,不跟她說話,像細菌一樣嫌棄她,仿佛她不再是這個班集體的成員一樣。
第一次遭受到校園暴力的沐笙簫,直接懵了。
她整個晚自習都在思考自己哪裏做錯了,才會惹到大家不開心,至今都沒有想明白原因在哪裏
晚自習後所有人離開,沐笙簫望著空白的白紙發呆。
如果蠟筆畫不了,她不介意用黑筆、圓珠筆和紅筆畫一張手抄報。
就在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有一天從天而降遞過來一盒油彩。
“用吧,我的已經畫完了。”
少年清朗爽口的嗓音仿佛救世主,一身校服,高高瘦瘦還白白的,模樣極其好看。
以至於多年後,在沐笙簫麵對靳司白本人時,腦海裏全部是當初第一次見麵時他的模樣。
“謝謝。”
有人幫,正處於困難中的沐笙簫自然不會拒絕。
她問了靳司白的名字和班級,隻覺得這個男生名字好好聽,跟疼痛文學裏麵的男主一樣。
靳司白說他是二班的,沐笙簫是一班的,兩個班靠的很近。
沐笙簫原以為靳司白借了蠟筆就會走,結果他沒有,他在她前麵的 椅子上坐下。
“再過十五分鍾,阿姨就會來關教學樓下麵的鐵門,你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完成一幅手抄報。”
否則他們會被關在教學樓。
更有甚者,如果有教導主任查樓,發現他們一男一女躲在教室裏不回宿舍,第二天肯定要通報批評。
於是乎,在靳司白說出那一句“需要我幫你嗎?”的時候,沐笙簫直點頭。
畢竟,油彩她也不會用。
靳司白有藝術天賦,極強,鉛筆在他筆下隨便幾下,就勾勒出整個手抄報的布局,其中有幾個區域讓她塗色。
事實證明手殘就是手殘,簡單的塗色都做不好,沐笙簫的臉上還沾上了油彩。
並且還破壞了靳司白原本的創意布局,好在靳司白大手一揮幾下就挽救了回來。
最後在十分鍾內搞定了一切。
字是沐笙簫同時三分鍾練筆寫出來的,流暢瀟灑,在之後的幾年裏靳司白總說她的字很好看。
那副由對方提出創意,沐笙簫繪製的油彩級別手抄報在一周後獲獎了。
作為報答,沐笙簫將獎狀送給了靳司白,並且請靳司白吃了一頓肯德基。
這個朋友就交下了。
萬萬沒有想到,沒過幾天同桌的偷竊行為被大家集體舉報,對方覺得受處分很丟臉,退學了,她的新同桌就是從隔壁班級裏轉過來的靳司白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