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問伊路米不需要我幫忙嗎?他就已經消失在人群中沒影了。
我:“……”
……不是說需要我協助才把我一起帶來的嗎?該不會隻是需要我開任意門吧?不過算了,反正伊路米幹的也不是什麼好事不讓我摻和也好。
我掃蕩著長桌上各式各樣的小點心,每樣都拿一個試試,不好吃的就放餐盤裏交給一直在添加食物忙活的傭人,好吃的就多吃幾個。
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彌漫著紙醉金迷的味道,富人們跳舞的跳舞,談笑風生的談笑風生,都在不遺餘力地擴張自己的商業版圖,嚐試和更高一階層的達官貴人強強聯手。
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小九九,攀談的對象也都心照不宣。
像我這種待在角落裏隻顧著嚼巴東西的人屬於百裏挑一了。
有個衣著靚麗的女郎退出舞池去衛生間補妝時經過我身邊,回來後看到我還在吃給了我一個輕蔑的眼神,
……富人的鄙視鏈啊。
我將吃了兩口吃不下了的巧克力慕斯放在餐盤裏交給侍者,用餐巾抹了一下嘴角打了個飽嗝。
……還好旁邊都沒人,不然太失禮了。
我抬手拍了拍有點鼓出來的小肚子,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我旋即轉身看向來人,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目測跟伊路米差不多年紀,穿著浮誇的紫色西裝,沒打領帶,隻在外套的口袋裏放了一塊方巾:“這位小姐看起來對萊斯特家的食物很是滿意。”
剛剛吃慕斯的時候還沒人的,這人什麼時候來的?他剛剛是在笑我打嗝嗎?
我說:“偷看別人吃東西很沒禮貌。”
“並沒有偷看,我隻是剛巧站在了這裏,看到你這位美麗的小姐……”
“有什麼事嗎?”
“好冷淡啊小姐,看到你一個人落單了,我隻是想過來跟你交個朋友而已。”
“我沒有落單,我的同伴覺得這裏太悶出去透氣了。”
我丟下一句話抬腳便要走,不認識的男人卻兩個大步跨到了我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吃了這麼多甜品不膩嗎?喝杯酒潤潤喉吧。”
“不需要。”
我又不需要在這種宴會上結交顯貴,跟這種看起來非常輕浮的男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可我往左走他也往左挪,我往右走他也往右挪。
他手裏的那杯葡萄酒隨著他的大幅度晃動,色澤紅潤的酒液從傾斜的透明高腳酒杯裏灑出來些許。
有幾滴落在了我的裙擺上。
伊路米給我買的裙子上落下了難看的酒漬。
我盯著裙擺上那攤散開的痕跡,揪著裙邊想要去衛生間試試能不能清洗掉,手腕驀地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拉住了。
對方儼然一副怒火中燒正在刻意壓製的模樣,也不知道他生什麼氣,該生氣的人是我好吧?我的漂亮裙子都被他弄髒了,還是連伊路米也誇了漂亮的裙子。
“本大爺賠給你就是了!別給臉不要臉!”
我呸了他一口:“你懂個屁!”
剛想具現化【噴射彈簧】把對方彈離我十萬八千裏的時候,就有一枚釘子帶著詭異的光澤以超快的速度朝男人的喉嚨飛了過來。
男人倒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喉嚨,臉色漲得跟豬肝一樣紅,卻連一聲微弱的嗡鳴都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