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完廁所出來的保姆看見他倒在地上,趕緊過來扶起,嘴裏忙問怎麼回事。臉色蒼白的兆芾關了手機,坐到了沙發上,胃裏的午飯是直翻翻。他一邊謝過安嫂,一邊想著到底是怎麼個事情。
裏屋幫著照護和和、藹藹的月月,把小寶貝們交給安嫂,就出來看兆芾出了什麼事。兆芾也不多說,直接打開視頻給她看。月月一見畫麵,是瞪大了雙眼,腿都軟了,要不是本身就坐在沙發上,那也要倒地上。視頻的聲音原本就被兆芾關小了,可月月還是嫌大,直接把聲音關沒。看著看著,視頻完了。這段愛微視頻不長,隻58秒,可畫麵實在太震撼了。
不是我。
月月咬著自己的嘴唇說。兆芾已然調勻了呼吸,平穩的答道。
我知道。
兩個人分析了半天,也不知道發來這份微信視頻的是誰。月月隻埋怨他,看還敢不敢亂加好友。兆芾卻知道事情並不簡單。等他發信過去時,那邊幹脆就把他踢了。兆芾也懶得去查源頭。反正視頻不假。他知道,這隻能是冰兒的視頻。可冰兒怎麼會拍了這樣的愛微視頻呢?看著也沒有強迫的痕跡。怎麼可能到日本就當愛微女優呢。兆芾心裏那個亂啊。直接就跟冰兒打電話。想不到那邊竟然接了。一說視頻的事,冰兒十分坦然的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兆芾隻覺得五雷轟頂,快被雷死了。放下電話,他還是完全不能相信冰兒當了愛微女優。這怎麼可能!冰兒可是神女啊!月月也傻了。她不知道冰兒是仙女,但她知道自己和冰兒長的一樣一樣的。這要是冰兒真的當了女優,那視頻滿世界的一流傳,自己可怎麼活呀。現在是暑假還好,到開學了,萬一同學之間傳開了,哪還了得。她越想越怕,忽然捂著臉痛哭起來。
聽到月月的哭聲,本來就心亂如麻的兆芾更煩躁了。指著月月大吼:哭什麼哭!見月月仍哭個不停,竟然粗暴的推了月月一把。身材弱小的月月哪經得起他這怒極一搡,應聲就滑出沙發,咕咚摔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哭的是更傷心了。
裏屋照護著和和、藹藹的安嫂聽到外麵的動靜,也想出來看看,可見兩個孩子嘴一癟,也要哭,連忙哄起兩個小寶寶來。
險些魔化的兆芾總算被月月的哭聲喚醒了。他趕緊過去扶起月月。身心倍感傷痛的月月掙紮著,不想被他挨到。兆芾開口認錯,直到說出要把冰兒救回來的話,月月才抹著淚,讓兆芾扶著從地板上起身,坐回到沙發上。
心緒不寧的兆芾打開手機,上網瀏覽網頁,沒發現有關冰兒的此類負麵消息。又翻牆上國外的網站,這下可不得了,竟然看到大量圖片、視頻。兆芾再一次感到肺都快炸了。他想找個人商量怎麼辦。可找誰呢?他第一個就想到孫子。可手一接近手機屏幕,還沒按下去,就改變了主意。這找誰都是白找。現在第一要緊的就是盡快見到冰兒。他想到出國第一道障礙就是簽證。至於錢,他銀行卡裏還有一些。說起來還是和麗蓓卡玩耍時,拿來的1萬英鎊沒花完。一條清晰的思路在腦海中浮現出來。兆芾不再遲疑,直接撥了佐藤裕香的電話。
一聽說他要到日本接冰兒回來,佐藤裕香立即答應幫辦手續。放下電話,兆芾拜托過安嫂後,親過兩個孩子,又請月月下午在家幫著照看下寶寶們,等老媽回來再回去。月月答應了。兆芾拿了去年暑假背去英國的背包,簡單的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裝了充電器等日常用品。猶豫了下,把楚天舒送的折扇也帶上了。這次到了日本,要是發現冰兒受了蒙蔽,被欺負了,非給他來個大的不可。去日本總領事館的路上,他給楚天舒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要去日本接冰兒回國的事。楚天舒叫他路上小心,遇事克製,不要勉強,快去快回。兆芾聽著就感到兆頭不好,卻又說不清是哪裏不好。等到了領事館,佐藤裕香已經在等他了。護照遞過去,簽證就下來了。佐藤裕香載著兆芾,直接開車到了機場。看到機票都買好了,兆芾不得不佩服裕香姐的辦事效率。他堅持先把機票錢轉給了裕香姐,而不是如裕香姐說的那樣,等回來再說。過了安檢,兆芾這才給老爸,老媽群發了個短信,含混的說要到日本看冰兒。等老爸老媽的電話接連追過來時,他哪裏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清這個事呢。勉強敷衍過去,掛了電話後,他直接把手機切換到飛行模式。
直到登機,兆芾都沒怎麼和裕香姐說話。飛機起飛後,飛行約4小時,降落在東京成田機場。因為有1小時的時差,此時的東京已是夜裏8點。
一出航站,兆芾就撥通了冰兒的手機。卻是轉入來電秘書,請留言。兆芾頓時不知如何是好。在裕香姐的勸告下,他答應先到裕香姐家暫住。明天白天再聯係冰兒。在出租車上,他給老爸老媽還有月月發了個報平安的短信,就再次把手機轉入飛行模式。乘出租車到裕香姐家門前下車後,兆芾站在夜幕下的東京街頭,仍感到腳下發飄,仿如身在夢幻之中。
跟我來。家裏不常住,有點亂。還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