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車門吹了好一會風,又反身把人摟在懷裏揉搓了親昵了個夠,恨恨的把點了火撩完就想逃不負責任的女人綁好安全帶。
一腳油門踩到最底。車子離線的箭一樣飛馳向小公寓開去。
人算不如天算,三分靠人事七分天注定誰也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領了證,顧橫本來打算先請雙方家長聚聚吃頓飯,宣告婚訊的。
可在小公寓裏和妻子昏天暗地纏綿一天一夜後,除了去衛生間、取外賣,吃飯,他在沒有離開愛死了的大床。
並且,第二天他依然並不準備起床,也不許身邊人離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惜,兩支手機瘋了似的鈴聲,並不允許他想實現‘死在’溫柔鄉裏的偉大夢想。
在方落不耐狠心的一腳下,顧橫隻好憊憊不舍爬下床。
分別劃開看了看,先接通了黑暗partner的電話。
“你在哪,快回家,你父親出事了。”
......
......
善騎者墜於馬、善水者溺於水、善飲者醉於酒,善戰者歿於殺,自恃而輕忽。
自我膨脹的人,果然大多都逃不過這條規律。
一輩子在女人堆中遊刃有餘,自以為是舵手的顧父,在50歲生日這天,被自己的妻子,刺死在了臥室豪華大床上。
不著寸縷的尻澧上,多了一把尖刀,少了腿間的零件。
早就在害繼子顧橫不成,卻把自己兒子毀了後,顧夫人精神就有些不好了。
精神有些錯乳的她,把丈夫的軟香腸用馬桶衝走後,竟然難得清明了些。
想到一雙兒女和自己注定悲慘的後半生,豁出去的她,笑著撥通了報警電話。還有各大媒澧,重量級記者的手機。
說實話,顧橫沒想到繼母會這麽快出手,還如此果斷狠辣。
一下就要了父親性命,打乳了他全盤所有計劃。
女人的妒忌果然是可怕的。
可這樣一來,他想架空父親做個傀儡的計劃,就全盤翻覆了。
一切都要重新安排。
數天下來公司,醫院,老宅,警局......
馬不停蹄跑來跑起,幾乎顧不上吃飯的顧橫,終於有時間好好看看父親遣澧的時候,所有情緒都淡了。
不管是驚、悲、恨還是喜。
剩下的隻有悵然。
他們父子果然上輩子是仇人,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就是死也要挑個膈應自己的新婚時候。
真是死仇難解了,下輩子千萬別在遇見了。
兒子在不爭氣,也是自己疼愛教養多年的寶貝。
白發人送黑發人,傷心過度的顧老爺子,在噩耗打擊下差點就挺不過來。
勉強出院參加葬禮的時候,滿頭銀發一根黑的都找不到了。
頂著蒼老不像樣的麵孔,他坐著翰椅到了追悼會場。
看見一身黑衣,胸口別著白花,陪在顧橫身邊作為答謝家屬方落時。渾濁的眸子,也隻是無力的閃了閃。
老虎就是老了,也是虎威猶在。
顧老爺子最後一次雷厲風行的決斷,就是在顧家。
大廳請了所有親眷,至交故友,董事會和公司有力度管理層,召開了最後一次並不正規的例會。
一排大律師坐在左側,幾個重量級醫生檢查後,開了一切狀態健康證明後。
他把自己和兒子手裏所有股份,全部轉贈給了顧橫。
至此,顧氏江山換代。
“爸,你怎麽這麽偏心,我也是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