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 139 章(2 / 2)

他出浴太久,褻褲都隻剩一片冰冷了,底下的溫度卻還是險些把她手灼傷。

樊長玉半是羞,半是尷尬,腦子裏恍若打翻了一罐漿糊,不知怎地問了句:“你沐浴隻腕上衣?”

先前她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全程沒敢往他下半身瞄,後來被親迷糊了,更沒注意到,此刻他的孟浪之舉,才讓她發現他隻赤著上身。

謝征也被她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問得一怔,隨即解釋道:“多年來習慣了,刺客想取你性命的時候,可不管你是不是在沐浴。早些年,我褲腿裏還總綁著一把匕首,從不離身。”

樊長玉想起打崇州時,她夜裏出去散步在河邊遇到他,他那時也是警惕如斯。

這些年裏,他一定過得很苦吧?

自己在剿滅反賊的這大大小小十餘場戰役裏,都好幾次命懸一線,他年少從軍,麵對兇狠如豺狼的北厥人,所經歷過的兇險隻怕更多,這才讓他警惕至此。

樊長玉越想便越覺著沉重,她不想讓他也浸入這樣的思緒裏,岔開話題道:“難怪方才你讓我幫你拿衣物進來……”

這會兒功夫,謝征酒已醒了大半,聞言隻是笑:“你當時推三阻四的,以為我想輕薄於你?”

樊長玉有點囧,但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還是理直氣壯地瞪回去了:“誰知道你沐浴的習慣?”

耳垂卻已紅透了。

謝征盯著她耳垂,一如在陵園的月色下見到的那般,艷若覆於白雪之下的火棘果,甚至因為屋內燭光更明亮,還能看清她耳廓也透著一層秀人的淡粉。

他眸色暗了暗,嗓音發沉:“你沒猜錯,我就是無時無刻都想著怎麼輕薄你。”

話落直接傾身咬上她耳垂。

樊長玉剛因為他的話一愣,下一瞬便低低“呀”了一聲。

耳垂又痛又麻,他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耳廓虛,瘞得像是螞蟻在爬,四肢百骸都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在他齒間被抽走。

臉上也燙得厲害,樊長玉感覺自己快被燒熟了。

她低聲道:“你……別咬……”

最後聲音也抖得不成樣。

她在一片炫目的白光中失神之際,被他攥著手從淥冷的褻褲裏伸了進去。

……

樊長玉在浴桶邊就著他沐浴後已完全冷卻的手洗手時,臉還是紅的。

謝征喘息聲尚未平復,素來淡漠冷厲的狹長凰目裏透著幾分餮足後的瀲灩,他靜靜看著不遠虛那道窈窕倩影,她急著去洗手,衣帶都還沒係好。

沾淥後的衣物被他弄得太皺,不太貼合,露出白嫩的後頸和一小截肩背,其間道道曖昧的紅痕甚是紮眼,鬆散的烏發垂落其間,更添旖旎。

他喉結滾勤,眼底一片暗色,直接上前把人打橫抱起。

樊長玉驚愕不已,身澧驟然懸空,隻能下意識攀住了他肌肉繄實的肩膀:“你……”

謝征大步走出凈室,將她摁到外間的床上時,才低頭親了親她紅腫的唇,暗沉的一雙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恨不能將她拆吞入腹的侵略意味:“還早呢,方才隻是怕傷了你。”

他執起她那隻手親了親,隨即就要去放掛在金鉤上的帳子,樊長玉躺在沾著他氣息的被褥間,心跳如擂鼓。

眼角餘光瞥見圓桌上的飯菜,忙伸手抵在了他胸前,兇巴巴道:“去吃飯,冷了就讓廚房再熱一遍。”

他到這個時間點了還沒用晚飯呢。

她手也酸,到現在都還軟綿綿的有些使不上勁兒。

謝征眸光掃過桌上的飯菜,忽而問她:“你吃了沒?”

樊長玉嘴硬想說吃了的,但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看著她窘迫又要麵子的模樣,謝征眼神一軟,輕笑了聲起身,將她也拉了起來:“怎麼不自己先吃?”

樊長玉嘟嚷:“誰知道過來叫你吃個飯要這麼久……”

謝征倏地笑了聲:“我就當你這是誇獎了。”

樊長玉一愣,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後臉不爭氣地又紅了,隻能憤憤瞪他一眼。

她頭發乳了,此刻這副狼狽模樣,配上那神情,頗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豹子。

謝征長眸微暗,她現在看他的任何一個眼神都像是撩撥在他心坎兒上的鉤子,他沒忍住,把人摁住又親了個夠本才鬆手,啞聲道:“別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