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生哥!”鳳菊嚇得音都變了,狠勁地掙紮著,“不學了,我要生氣了!”
俊生鬆開手,依舊笑嘻嘻地道:“不是說好的嗎,咋這會又變卦了?是誰整天嚷嚷著要學遊泳的?還要做第一個在葫蘆灣裏遊泳的女人,是誰啊?”
“不理你了。”鳳菊撅著嘴白了俊生一眼,一屁股坐在灣畔上,隨手揪下一朵叫不上名的野花擺弄起來。
“喲,真生氣了?不學就不學吧,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嘍!”俊生做了個無奈的動作,而後緊挨著鳳菊坐下。
“啥意思?今晚不學不代明晚也不學嗎。”鳳菊用肩膀頂了一下俊生。
“幹嘛呀,沒見過這樣拜師的?”俊生回敬了鳳菊一下,“等秋後咱倆的親事定下,我打算跟著俊山哥去省城打工,你說,這個夏天你學不會,往後還有機會嗎?恐怕要等到成了我媳婦才行。不過到那時,你就該當媽了,也沒心思再做葫蘆灣裏第一個女人嘍。”
“胡說啥呢?誰答應你去省城打工了?去也得一塊去,要不誰放心?”鳳菊一把將俊生推倒,兩手猛撓俊生的咯吱窩,臉紅得就如這五月的石榴花,“誰要做你的媳婦?誰要當媽?”
俊生滾來滾去,笑得眼淚都留下了來,卻不反抗,任由鳳菊懲罰。許久,鳳菊才停止了動作,大概覺得累了,也心疼了。她理了理頭發,整了整衣服,嗔道:“看你再敢胡說。”
“不敢了,不敢了,被你整得熱死了,”俊生爬起來,三下五除二褪去衣物,隻留了短褲,“我先進去爽爽再說。”說著緊跑幾步,一頭紮進灣中。瞅他一會仰在水麵,一會潛入水底,一會一串跟頭,攪得一灣水似開了鍋,攪得鳳菊心裏癢癢的。
“鳳菊,又饞了吧,我上去歇一會再教你啊。”俊生魚一樣滑過來,爬上岸,氣喘籲籲地仰躺在鳳菊身邊,頭枕著雙手望著當空的明月,一臉的愜意。
俊生還是第一次在鳳菊跟前這樣無所顧忌的****著,清麗的月光灑滿身體,盛滿月光的水珠散落在黑亮的發梢、濃密的眉毛、一張一翕的鼻翼、輕輕起伏的結實的胸膛,還有平滑的腹部,更顯得青春健美,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成熟男人的味道。輪廓鮮明的雙唇,微微上翹的嘴角,很多很多,在月光下清晰又朦朧,透著一種撩人的誘惑。鳳菊隻是用眼角的餘光一掃,一顆心便沒來由地狂跳不已。
時間似乎凝固,就連蛙聲也隱入了灣底,靜得隻有心跳,卻是出奇的美妙。鳳菊忍不住再次偷偷觀望,卻發現俊生不知何時閉起了眼睛,似睡著了一般。她不知俊生是故意還是真地睡著了,可她此時就覺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扯著大膽地轉過頭,慢慢,慢慢地俯下身去。熾熱的嘴唇離那微微上翹的唇角越來越近,她感覺到了那一張一翕的鼻翼裏傳出粗重地喘息聲,甚至聽到了比她還劇烈的心跳聲。一瞬間她有所清醒,一瞬間她已來不及反抗,一雙有力的大手鐵鉗一樣環住了她的脖頸,猛地扳了下去。
鳳菊渾身突地一顫,像被電流擊到,但這感覺又是如此美妙,甚至比這月光還要妙不可言。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想什麼都是多餘且無力的。鳳菊閉上眼睛,迅速且幾乎反客為主地迎合起了那兩瓣火一樣的嘴唇。兩人在灣畔你上我下地翻滾,如膠似漆,若不是忘情中不小心滾入水麵,誰知到哪裏才是盡頭。
清涼的湖水讓鳳菊驀地一驚,這也才驚覺俊生的手不知何時侵入了她的衣服,滑向了她敏感的部位,且又感覺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直抵著她的下體。她忍不住一個激靈,旋即猛地掀翻俊生,迅速爬上岸,瞅著自己水淋淋的狼狽相不知所措。俊生咬著嘴唇極難為情地走過去,也不知該說啥,如何安慰,半天才撓著頭皮道:“待會再走吧,衣服都濕了,回家該讓叔嬸問了。”
“你還說,都怪你,都怪你!”不想鳳菊轉過身一頭撲進俊生懷裏,撒起嬌來。這讓俊生又意外又幸福,緊緊擁住她不忍放手。湖中的月亮恢複了圓圓的笑臉,清脆的蛙聲又次第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