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坑位都變成了碑牌池子變成了棺材。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眼前的變故顯得沒那麼顯眼。
回望洗手池變得幽黑,鏡子磨糊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突然棺材變紅,噢不是......棺材溢出好多的血,閃爍著異樣的光澤,就像是黑暗中貓的眼睛一樣。
鏡子突然閃出一個女人,長發濃裝,正在玩弄著她那流滿血的手,在鏡子裏麵照鏡子。
我才想起來南音給了我一麵鏡子,也就是上次更衣室的那麵破碎流骨鏡。
我趕緊掏出它,滴一滴血在它上麵,鏡子開始變大、破碎、流骨。我把骨頭扔向那麵鏡子,鏡中的女人奮怒的看著我,手一伸,便撐了出來,我揀更多的骨頭砸她的手,骨頭卻沒什麼用似的,隻是散發著一種惡心的怪味,連使用者:我都感到有些頭暈。
她怎麼不動了啊,我在心裏默默的想。
可是剛一想,她便朝我走來。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我要那女人待在鏡子裏麵,不要出來,又想起來一件事,我讓她跳舞,就像我那次一樣,跟著旋律唯美的旋轉。
然後抱著破碎流骨鏡走向那些碑。
可是什麼事也沒有,我幹脆打開了第一個棺材,再踢倒了那塊碑。
依次如此。
當我準備動最後一塊碑的時候,南音出來攔住了我,這血靈棺我也是第一次見,是一件好東西,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我們先回去看看。
又是一件鬼使用的寶物。
退回門邊時,一切都恢複了正常,所有的血靈棺全部消失,變回原來的廁所。
南音向前一步它又變成了我開始進來的模樣,就連鏡子裏旋轉的女人也不見了。
南音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什麼話都沒有。
她繼續向前走,和我剛才一樣,依次將棺材打開,碑踢開。
我沒有向前,隻是看著她慢慢靠近最後一個血靈棺。
她用環繞著她的幽光吸著靈碑,甩在一旁。
靈碑分解開來,變成無數的黑蟻向南音爬去,無窮無盡的黑蟻移動開來,活像以前去山窩裏爺爺用的一個巨大的磨盤磨出來的糧食,還記得那時我拚命遙頭說那個不能吃,可剛被爺爺喂了一口就要吃第二口了。
品熙,想什麼啊?快走吧!南音看著發呆的我拉著就跑。
看著後麵湧動的黑蟻,我才知道喜歡開小差是多麼嚴重的事,我轉身跟在南音身後,這個怎麼辦啊,總不能一直逃啊?
先逃著,我自有辦法。
我默想,什麼叫先逃著啊......然後回頭看黑蟻有沒有追上來,誰知它們都停住了,而且正準備回去。
封......
黑蟻的身體被幽光一照,開始燃燒,發出惡心的味道和急促的爆炸聲。
我回頭一看,便是南音的手又一次變成了骨銅鏡。
南音和我又回到廁所裏,最後一個蹲位旁睡著嵐青,而血靈棺和靈碑都不見了。
她逃了,你最近小心點,她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