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弦救起鄭穀之後,整個人的狀態變得十分怪異。她每日一言不發,眼神空洞而迷茫,就像失了魂一般。
葉一弦獨自待在房內,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執著,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驅使,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狂熱狀態。
她先是像一陣狂風般衝到書桌前,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那個書桌抽屜。緊接著,她猛地伸出雙手,用力拉開抽屜,那股力量之大,使得抽屜差點整個脫離書桌。隨著抽屜被拉開,裏麵的紙筆、印鑒等物件就像被驚擾的小動物一樣,毫無秩序地一股腦兒地被掃落在地,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響。然而,葉一弦對此毫不在意,她迅速彎下腰,整個人幾乎趴在地上,雙手在抽屜裏像發瘋的野獸一般胡亂摸索著。她的手指急切地劃過每一寸木板,那股急切勁兒就好像每一寸木板都藏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她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通紅,指甲與木板摩擦發出令人揪心的聲音。她的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那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焦慮與渴望。
接著,她又像被什麼東西追趕著似的衝向衣櫃。她的腳步踉蹌卻又十分迅速,在距離衣櫃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就伸出雙手,用力地拉開櫃門。櫃門在她的拉扯下發出“嘎吱嘎吱”的抗議聲,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扯壞。她把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物毫不猶豫地統統拽出,一件又一件地扔向四周,那些衣物在空中飛舞著,然後雜亂無章地落在地上,很快就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她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雙手像兩把瘋狂挖掘的鏟子,在衣櫃的角落裏翻找著。她將掛著的香囊粗暴地扯下,香囊的絲線被扯斷,裏麵的香料灑落在地上。她又把放置在角落的小盒子打開,當看到裏麵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時,她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憤怒和絕望。她憤怒地將盒子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砸向牆壁,盒子在與牆壁的猛烈撞擊下瞬間破裂,碎片四散飛濺,發出“嘩啦”一聲巨響,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就像一道驚雷打破了平靜的夜空。
她又像著了魔一樣轉身撲向床鋪。她衝到床邊,雙手用力抓住被褥,然後猛地一掀,被褥就像一片被狂風卷起的雲朵,高高地飛起,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接著,她又抓起枕頭,用力扔向房間的角落,枕頭撞到牆上又彈了回來。然後,她像一隻覓食的動物一樣趴在床上,眼睛緊緊盯著床板,眼神中仿佛要把床板看穿。她的雙手不停地敲打、摸索著床板,每一下都充滿了力量,那股力量似乎要把床板敲碎。她的指甲在床板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就像一隻被困的野獸在牢籠上留下的絕望抓痕。她的頭發早已淩亂不堪,幾縷發絲被汗水黏在臉頰上,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床板上。但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狼狽模樣,她的世界裏隻有尋找那個東西。
葉一弦一邊找,一邊口中呼喊著父母的名字,聲音從最初的低喃逐漸變成了歇斯底裏的高喊:“父親,母親,你們把它放在哪裏了?”她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著,充滿了無盡的焦急與絕望。她的呼喊聲越來越大,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撕裂出來的。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絕望,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仿佛這個東西一旦找不到,她就會失去整個世界,失去與父母最後的聯係,失去自己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