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老男人過來搭訕,她一直記得要找姐姐,拚命地拒絕拚命地逃跑,最後不知撞到了誰。
她死纏爛打要別人要她。
想到這裏,沈九笙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唇,浴室裏傳來一聲動靜,她的心髒跳得快了幾分。
自己的上衣已經髒了,但牛仔褲勉強還可以穿。
她來不及多想,撿起旁邊男人的襯衫穿在身上,將之前口袋裏還剩下之前找零的二十五塊錢扔在床頭櫃上就跑。
手機也已經不知所蹤,此刻她身無分文,隻能強忍著一身的疼痛往家裏走,迫切地想要知道是不是她最親最愛的姐姐。
在她的酒裏下了藥?
還是隻是她單純地喝醉了酒。
腿肚子有些打顫,她煩躁地坐在長椅上揉著自己發疼的雙腿,明明知道昨晚的事不該怪那個男人,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怨懟。
她是糊塗的,可他是清醒的。
何況折騰一次就算了,何至於幾次三番讓她今天腰酸背痛渾身沒有一點點完好的地方呢?
混蛋。
她在心裏輕輕吐槽著,但最後隻是將腦袋埋在自己的膝蓋上,此刻的情緒才有些決堤,她死死地抿著唇,還是沒有控製住眼淚。
其實她以前一直想要和一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他們都是完整的屬於彼此,一次一生。
可現在……
傅宴禮洗完澡以後出來就看見床上已經空無一人了,他環顧了下四周,眼尖地發現自己少了件襯衣。
以及桌子上一堆零錢。
他擰著眉拿起桌上的一張二十、五張一塊錢,幾乎要被氣笑了。
真是好樣的,沈九笙。
他打來了個電話,幾個黑衣男子很快齊刷刷地出現在沈九笙麵前,聲音冷漠無情,“小姐,我們少爺請。”
還沉浸在自己悲痛情緒的沈九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昨晚那個男人找上門算賬來了。
此刻她完全不想再回憶昨晚的噩夢,咬了咬唇瓣起身拔腿就跑,但大腿根的疼痛還是使她表情龜裂了一下。
三名保鏢已經擋住了她的去路,“小姐,還請不要為難我們。”
沈九笙煩不勝煩,竟然隱隱有上前直接莽的架勢,“走開。”
保鏢麵麵相覷,回憶剛才老板隻說將人帶回來,也沒有說不要傷害她,活著就行。
“讓開。”沈九笙還在往前走。
中間的保鏢秋蒙一巴掌劈在她的脖頸上,在她暈過去之後,將人扛在肩膀上帶回去複命。
傅宴禮看著被扛在肩膀上閉著眼睛的女孩,擰了擰眉問,“她怎麼了?”
秋蒙心裏咯噔一聲,答非所問,“少爺,您要的人我帶回來了。”
傅宴禮將女孩小心翼翼地攏在懷裏,冷眼看著跪在麵前的黑衣男人。
“你打的?”他忽然抬腳將地上的男人踹飛,空氣裏彌漫著陣陣冷氣,“滾出去領罰。”
“是,少爺。”
沈九笙揉著自己的後頸醒來,發現自己又躺回了那張大床上,心如死灰地閉上了眼。
“醒了就別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