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寒,我周媛媛有這麼討厭嗎?”
“這要問你自己了,你有多討厭我,我就有多討厭你。”
“可我並不覺得你討厭。”
我吃驚地看了看她。“大小姐,我可是個公認的壞人,不相信的話有時間你問問你表姐董曉曉。”
“讓你猜對了,我就是聽表姐說的,她說你是個好男人。還有一個跟我同姓的叫什麼雨?還有一個叫朱亞洲的,我表姐說都是好男人。”
“怎麼?大小姐?你不會是對我們有想法吧?”
“呸!少臭美了你,你以為你是劉德華還是周潤發?”
“你做夢了吧?劉德華跟你開車?周潤發又認識你周媛媛是誰啊?”
“張子寒,你過分……”
我迅速打斷她的話。“請不要與駕駛員交談,我要開車。”
周媛媛見我不想再與她說話,一個人倔著嘴巴用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像第一次一樣的充滿氣憤。
董曉曉和她母親乘坐的長途車準時駛入站內,看到董曉曉後,周媛媛第一個衝上去抱住她,轉爾又興奮地抱著她的舅媽。恍若隔世董曉曉的身影在陳舊的記憶於眼前徘徊,既感熟悉又如此陌生。董曉曉看著我的淺淺一笑間我居然不知道說些什麼。董曉曉放下手中的包。“子寒,你還是老樣子。真沒想到我們會再見麵,亞洲有聯係嗎?他還好嗎?”
我知道她會向我問起朱亞洲的情況,但我卻沒想到她竟然見麵就問我,可想朱亞洲的影子始終在她的心裏糾結。我語無倫次的回答:“誰啊?噢,他…亞洲啊,有…有聯係。”
從車站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默默地開著車,心裏很想和長久未見的董曉曉說點什麼,可我又擔心她問及朱亞洲的情況。車上隻要天真的周媛媛一個人對著大家說東說西。周媛媛不再說話的車裏,氣氛顯得有絲尷尬。坐在後麵的董曉曉又一次的主動開了口。“子寒,這些年你們還好嗎?”
董曉曉的此言一出,我竟不知如何回答。她所說的我們必定包括了朱亞洲,這一點我完全可以肯定的說,隻是董曉曉她自己可能也不清楚到底要不要問。
我內心慌亂的轉移話題。“怎麼不見你丈夫和你一起來?”
沒等董曉曉回答我,副駕駛位置上的周媛媛便開始“野蠻”起來。“你瞎說什麼呢?我表姐可還是個清純玉女,哪裏來的老公啊!”
董曉曉的母親在我身後笑了笑。“媛媛,你怎麼還是老樣子,你們都是年輕人,要學會相互尊重才是。”
“舅媽,你怎麼一見麵就別護著他呢?如果不是看他跟我表姐是戰友,我才懶得跟他說話呢?”
董曉曉繼續跟我說:“子寒,你們成家了嗎?”
“我還沒有。”我故意避開朱亞洲的事情。
董曉曉猶豫了片刻。“那……”
我迅速打斷她的話。“都沒呢。”
“那你們現在都在忙什麼工作呢?”董曉曉一副打破牢缸問到底的口氣。
麵對董曉曉的話,我愈顯為難。“要麼等我聯係聯係再說吧。”
周媛媛坐在旁邊一個勁的為董曉曉打氣。“表姐,我支持你!上!”
我看了看周媛媛,卻遭到了她又一次話語的“野蠻”攻擊。“看什麼看,好好開你的車!”
周天霖以及他的嶽父得知我和董曉曉曾經是戰友的那天晚上,我在征得周天霖同意後回到了朱亞洲的住處。屋子裏再一次的空空如也。朱亞洲在電話中焦急地告訴我,周國雨不見了,她和黃誌華正在四處尋找。
自黃美華去世後,周國雨一直活在對她的愧疚之中。無法麵對黃美華遺像上甜甜的笑容和朝夕相處的朱亞洲,更是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班長黃誌華。而周國雨去了哪裏?又在何處?我們一起找遍了住處附近的大街小巷,留下的隻是滿身的疲憊和內心無限的焦慮。後來我們得知周國雨一個人跑到了從來不去的酒吧裏。可讓誰都沒有想到,那晚,周天霖的女兒周媛媛帶著董曉曉也去了那家酒吧,結果可想而知,周國雨將朱亞洲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了董曉曉。
當董曉曉和周媛媛帶著周國雨一起出現在朱亞洲的住處時,朱亞洲看著董曉曉一言不發。
“亞洲,你不認識我了?”董曉曉起先問道。
“你來幹啥?來看我的可憐樣嗎?你覺得我朱亞洲現在是不是特別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