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看到,躺在炕上的司徒衍正在睡夢中苦苦掙紮。

拚命地朝著機艙尾部跑去。

對上那一雙烏黑靈動的眸子,司徒衍想要喊出話,瞬間被爆炸聲打斷。

“華……”

劇烈的爆炸和火焰吞噬了一切。

讓他的意識陷入黑暗中。

濃濃的黑霧包裹著他,衝不開身上的沉重束縛。

一道微弱的光芒朝他靠近。

光團裏一個和他一模一樣,卻穿著古代漢服的男子,正英武的朝他微笑。

“你是誰?”

那人卻揮揮手,依然是滿臉含笑,笑容越發的清晰。

漸漸身影淡去。

一團意識撲麵而來。

司徒衍被侵占的意識擊潰,腦袋疼的活像不是自己的。

司徒衍發出一聲呻吟。

從小到大一個男人的一生似乎都在他的腦子裏。

那個和他同名同姓的男人,有著顯赫家世,容貌俊雅,文武全才的男子,那個一心為了長兄,仰慕長兄,追隨長兄,殺伐決斷的鎮南王司徒衍。

然後就是黑沉沉的黑霧襲來。

他再一次昏睡過去。

顧春華和初五還有老二推著野豬來到縣城。

這一頭宰殺好的野豬看起來特別引人入目,不少人目光紛紛追隨。

陸延庭一邊說一邊給娘親介紹。

“娘,要不然咱們送到殺豬劉那裏去吧?劉屠戶專門收豬。”

顧春華一個白眼,送到劉屠戶那裏,不過就是賣給了殺豬匠,價格自然賣不上去。

像這種野豬,野味應該賣到專門的酒樓才能物超所值。

“縣城最有名的酒樓是哪一家?”

陸延庭搖搖頭,他哪裏知道縣城有名的酒樓是哪一家?

他們家雖然有二畝地,可是家境貧困,根本不會去酒樓浪費銀子。

就算是有兩三個狐朋狗友一起喝酒,那也是隨便找一個路邊的小酒鋪直接進去,要二兩燒酒,外加半斤牛肉。

那種大型的酒樓,他們連看都不會去看。

“娘,我不知道。”

初五一言難盡的瞅一眼陸延庭,哎!

還是本地人,還不如他一個外來人口熟知地形。

他來的時候,這地方早就探查過幾次。

為了爺的安全,他們一般都會在本地把暗衛找出來。

會畫一張地形圖。

整個縣城裏的地形,他了熟於胸。

當然這裏也有他們安插的暗樁。

“夫人,那條街上有一家最大的會賓樓就是這家縣城裏最有名的酒樓。我和老爺回來的時候。曾經有人請老爺在會賓樓吃過飯,所以我才知道。”

顧春華一聽。

“好,那咱們就去會賓樓。”

“娘,咱們去會賓樓幹什麼呀?”

陸延庭感覺路上推著這麼一頭大野豬,直接去最好的酒樓似乎不合適。

況且既然是縣城裏最好的酒樓,他們這一身打扮去了,還不得被掌櫃的和夥計嫌棄!

“賣豬!”

“賣豬!?”

“賣豬!”

初五和陸延庭同時目露驚訝之色,賣豬怎麼會去酒樓呢?誰家賣豬不都是找屠夫。

“好啦,你們都別說了,趕緊推著豬跟我走。”喵喵尒説

顧春華直接邁步來到了那條街上的會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