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讓你拿的是那條蓮花狀的玉墜,上麵附有蓮池神魂的那個!你拿這個破墜子來給本宮做什麼?!”
握著手裏的玉墜,妃芷不由得怒火中燒,歇斯底裏的衝著對麵的人吼了一聲,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個窟窿出來。
她費盡心思,幾經周折才控製了他,結果他去了雲霧之濱之後,就給她偷了這麼個沒用的東西回來??!
廢物!!
如今姬月丟了玉墜,若是再去偷,怕是就很難得手了……
一想到這,妃芷氣的差點沒嘔出血來,恨恨的又罵了對麵的人幾句。
饒是妃芷百般辱罵,對麵的人依舊眼神呆呆的,直愣愣的看著空氣,毫無反應。
他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六界至尊,天界之主,剛滿千歲的小天帝——帝雪宴。
妃芷恨恨的將季無淚的玉墜摔到地上,走上前去踩了幾腳。
妃芷像是覺得還不解氣,下一刻幽幽的紫光在她手中燃起,瞬間就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狠狠的包裹了玉墜。
玉墜受到了強烈的攻擊,陡然發出一道刺眼的紅色光罩,不過瞬息,就將妃芷的法術盡數彈了回去。
“噗——”
妃芷毫無防備,被打了個正著,摔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妃芷坐起身子,捂著胸口,驚詫的看著那玉墜浮到了半空,怎麼會這樣?!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神器?
但是又不太像……
妃芷顧不得翻湧的氣血,手指微動,便將玉墜吸到手中,拿到眼前,細細的研究起來。
玉墜通透清澈,毫無雜質,最讓人驚奇的是,這透明的玉墜之中竟然封印著一道血紅色令牌狀的東西,隻是因為這令牌狀的東西不過黃豆粒般大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莫非方才將她的術法盡數彈回的,便是裏麵的那個令牌……
令牌……
血紅色的令牌……
妃芷攸的睜大了眼睛,血月神令!!
真的是血月神令!!
難怪那麼多人在風穀都什麼都沒找到,原來是被封印在了玉佩中,一直戴在姬月身上……
“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
她原本隻是想著要偷了帶有蓮池神魂的蓮花玉墜,將蓮池從季無淚身邊引開,各個擊破。
卻沒想到上蒼竟然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傳說這血月神令以靈血為媒,便能召喚魔兵百萬,若是她有了這以一敵百的百萬魔兵,她還怕什麼巫燮?
況且這小天帝也被她所控製了,到時候說不定她還能一統神魔兩界,做個空前絕世的女帝呢?!
蓮池帝君又如何,到時候還不是要匍匐在她腳下,任她差遣。
如此一想,妃芷的眉梢都興奮的飛舞了起來。
既然這玉墜在姬月的身上,那麼她的轉世季無淚的血,也許便是開啟這血月神令的媒介。
妃芷的目光落在小天帝身上,將血月神令收進懷裏,給他喂了一顆丹藥。
她的聲音像魔音灌耳一般衝斥在帝雪宴的腦海中。
“雲霧之濱,偷取季無淚的血。”
他修為尚低,根本就抵擋不住妃芷的控製,轉眼就被她洗了腦,要去偷季無淚血的這件事,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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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的仙娥是在瑤池邊上找到帝雪宴的,他雙頰通紅,通身酒氣,醉的迷迷糊糊的,正趴在池邊抓著酒瓶子喃喃自語。
幾個小仙娥對視一眼,原來隻是貪杯,跑到這裏來偷喝酒了,真是嚇壞她們了,還以為小天帝又偷偷溜下界去了。
“小天帝喝的這般迷糊?我們要不要去通知一下老君啊?”
“小天帝年紀尚小,對酒帶了些好奇,也是情理之中的,若是我們去回稟了老君,那他定然是會被老君教育一番的,若是他因此記恨上了我們幾個,那可如何是好?”
“姐姐說的有理。我們身份卑微,若是被小天帝記恨上了,那還不隨便找個理由,就把我們發配下界了啊,我可不想再重新修煉了……”
“是啊,是啊……”
“那不如,,我們就將此事瞞下來?”
幾個小仙娥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打算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裏。
帶頭的小仙娥抱起小天帝,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瑤池。
妃芷隱在暗處,勾起一抹冷笑,神仙又如何,到底也不能免俗。
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