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目光冰冷,“我隻看到我的奶奶被你推倒在地,甚至可能受了傷,你不光不攙扶道歉,還想狡辯。”
“我沒有……”張怡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目光之中都是苦澀。
“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然而還不等張怡解釋什麼,秦生便生硬的將她的話打斷。
張怡忽然想到了什麼,上前兩步抓住了秦生的手,沒有再解釋秦老太太是不是碰瓷的事情,而是改口問道,“夫君你說,這孩子是不是你的?”目光之中滿是殷切。
此時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如秦生的一句肯定有用。
秦生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張怡的身上,點漆般的眸子深不見底,閃爍著張怡看不懂的目光。
她忽然莫名的有些慌亂,“夫君……你說話啊。”
秦生如同下定了決心一般,目光忽然變冷,猛的甩開了張怡的手,“你就是這麼對我奶奶的?先前對我姐姐不敬,如今竟連我的奶奶你也如此,你對我的家人就是這個態度麼!”
張怡一時站不穩,整個人都晃了晃險些倒了下去。
“哼,張怡,你到底懂不懂婦德?我哥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媳婦!”秦氏一聽秦生如此說,頓時神氣了起來,語氣尖酸刻薄更勝從前,“我哥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們秦家有你這麼個媳婦真是造孽啊!”秦老太太更加有底氣的倒在地上哭天搶地,頗有些悲痛得想要自戕的意味。
然而此時在張怡的耳中她們說了什麼都不重要,再尖酸刻薄的語言無非是耳邊風而已,擦著她的鬢角飄過去傷不到她分毫。
可是秦生不一樣,他隻是站在那裏,冷漠的目光卻如同天下最鋒利的尖刀,將她的心一片片剖開,千刀萬剮,鮮血淋漓。
“你說什麼……”張怡隻覺得滿腔辛酸一股腦的向上湧,嗆得她幾乎要流下淚來。
“我說得不清楚麼?”秦生冷冷反問。
張怡低下了頭,無話可說,輕輕閉上了眼。
此時秦氏的言語越發的不堪入耳,一旁的眾人再也聽不下去,終於有人站了出來。
“你這姑娘還說別人,你自己有什麼婦德可言?”一人指著秦氏說道。
秦氏暫時停下了辱罵張怡的言語,斜睨了那人一眼,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們的家事,關你這個外人什麼事?多管閑事也得有個限度!”
“老板娘是什麼人我們都看在眼裏!你和這個老太太就是無理取鬧!”那人氣不過,也顧不上什麼對老人家要尊重一些的事,高聲說道。
秦老太太頓時不樂意了,肆無忌憚的撒起潑來,“你這個人是怎麼說話的!我都被她推得站不起來了你說我無理取鬧!”
不得不承認秦家這兩人不愧是一脈相傳,秦氏撒潑的能力多半是從秦老太太這裏學來的,秦老太太尖聲的哭喊直刺得人皺眉。
天香樓在這鎮中生意極好,與張怡的人品其實有
著不小的關係,人人都知道天香樓有個能幹的老板娘,堪稱女中豪傑,如今見她被這般欺負,更多的人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著秦家兩人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