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抬眼,並沒有對鴻雁的提議表態,而是話鋒一轉,“我有件事想要問問先生。”
鴻雁點頭,“老板請問。”
“若是張怡死了,這天香樓的財產該放如何分配?”秦生開口問道。
這句話有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打在了鴻雁的心頭,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秦生沒有重複,冷聲說道“我知道先生聽清楚了。”
鴻雁猛然一拍桌案站了起來,“你!”
他氣得全身發抖,搜腸刮肚想要找出最惡毒的詞句狠狠辱罵麵前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然而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隻是抬手直直的指著秦生,目光如刀。
“我隻不過是問一問罷了,先生不必如此激動。”秦生絲毫不以為意,輕描淡寫的說道。
“滾。”鴻雁冷冷開口。
“先生不知道就算了,告辭。”秦生緩緩站起身來。
“滾!”鴻雁忍無可忍,厲聲喝道。
秦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鴻雁雙手支撐在桌案上,整個人還是抑製不住的發抖。
不多時,房門再次被打開,走進來的正是傳書。
“哥,你怎麼了?”他住在隔壁房間,聽到這邊聲響,有些不放心便過來看看,沒想到一進門見到哥哥這副樣子。
“沒什麼。”鴻雁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複心緒,緩緩坐了下來,沉聲說道。
“哥,這些天我看的明白,雖然不問,也足夠說明這邊出了什麼事,你別瞞我。”傳書搖了搖頭,不依不饒的問道。
“罷了。”鴻雁沉默半晌後開口,將最近這段時間秦生與張怡之間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傳書聽完後瞪大雙眼,目光之中盡是難以置信,片刻後拍案而起,“這也太過分了!”
“好了。”鴻雁擺了擺手示意他噤聲坐下,“別被其他人聽到了。”
傳書忿忿不平的坐了下來,心中想著用什麼辦法能出一口氣。
鴻雁覷著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不過也沒有攔他,由他去了。
禦書房。
皇上以手支頤,眉眼之中盡是焦慮,邊疆兵禍不平,他心中始終無法安定。
“皇上,王爺的暗衛回來複命了。”內監稟報道。
“進來。”皇上點了點頭,如今也隻能期望這位弟弟能給自己帶來一些好消息。
“參見皇上。”暗衛跪倒在地。
“平身。”皇上擺了擺手,“可有什麼消息?”
暗衛遲疑了片刻,“王爺已經定下了啟程的日期,很快便可以親赴邊疆平亂,還請皇上稍安勿躁。”
其實秦生並沒有告訴他何時動身,不過皇上此時焦慮至此,若是如實回稟,皇上恐怕真的會以非常手段給王爺施壓。
皇上聽到回稟中沒有說王爺依舊與那民間女子纏綿,而是準備動身,心情微微好了一些,“朕知道了,辛苦王弟。”
“屬下代王爺謝
皇上隆恩。”暗衛謝恩,而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呈了上去。
皇上從內監手中接過了紙張,“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