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在此守好,定要依前日所定策略,減少我兵士傷亡。吾有要事入宮麵見君上。”對身邊將領交待了幾句之後,太戊午轉身就跑向了趙宮。
沒想剛到趙宮,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樂祚的大軍連日趕路,後日便可趕到邯鄲了。算是一個好消息吧,希望來得及,太戊午拉住了報信的小校,一起奔向了趙宮大殿。
此時趙侯自然是在的,還有一幹貴族,魏軍壓城,他們也緊張啊。
隻是聽完了太戊午所言,他們更緊張了。
“魏軍要修一個城外城,把我們關在邯鄲城內?”趙侯叫了起來,自己的家被別人關住了,任誰都不會開心,尤其是這還涉及到生死。
一幹貴族也慌的手舞足蹈,紛紛叫了起來。
“勿急勿急,魏軍隻是在南城外築城。”太戊午忍不住喊道,心中自然是充滿了輕蔑,倒不是對趙侯,而是對這一幹貴族。不過也是,能力強一些的都披掛上陣了,能做事也都去準備兵源或後勤了,隻有這些沒用的才會整天湊在君上麵前,淨出些歪點子,看似給君上分憂,實則是在添亂,都大敵攻城了,還在這君上麵前晃存在感。
趙侯也立即回過神來了,“是啊,隻有南麵有,魏人是圍不住的。我們可以出城破之,對了,樂祚的大軍走到哪了?昨日收信說明日或後日到。”
“君上,臣下進宮也正要說此事,據報,樂祚後日方到,有前軍小校在此。”太戊午揮手一指,滿殿君臣這才注意到那個跟隨在太戊午身後的軍士,原以為隻是太戊午的跟班,沒想卻是樂祚的人。
聽完彙報後,太戊午揮揮手便讓這小校下去休息了。
“樂祚軍後日到,而此時魏人的寨牆尚未修完整,或許這便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一位年輕的貴族腦子轉的快,趁著趙侯等人還在想著這兩者的關係時,竟搶先說道。
趙侯一聽頓時雙眼一亮,“著啊,正好讓樂祚的大軍去襲擊魏軍,燒毀投石器,魏軍不就無需擔憂了麼?”
“妙啊,君上高明!”殿中立即就有人賀喜道。
卻隻聽太戊午慌忙擺手道,“君上,萬萬不可啊!樂祚大軍本來就已連續作戰數月之久,此次又夜以繼日的趕回來,早已疲憊不堪,若是立即就去襲擊魏軍大營,隻怕正中魏侯下懷。若是連樂祚大軍都被魏軍擊潰甚至傷亡過大,都將不利於我守衛邯鄲啊。”
這話說的十分在理,再說那趙侯也不是傻子,隻見趙侯擺擺手示意那些個貴族不要說話,然後就開始低頭沉思了起來。
“君上,若得樂祚軍順利進城,休整數日,待恢複戰力,哪怕魏軍將邯鄲團團圍住,我邯鄲城也無憂。”
“若真被圍住了,便餓也餓死了,如何無憂?”馬上就有人反擊道。
“且不說魏軍隻有二十萬能否圍住邯鄲,就算要圍住邯鄲,也並非一日一月之功,在合圍之前,我當遣使與齊楚等國,許之以利,則必然來救。當下之急,則是要讓樂祚軍順利入城,就隻怕魏軍會半路攔截。”太戊午從容答道。
“那魏軍在邯鄲城外築城該如何應對?”趙侯問道。
“依臣之見,魏侯必然會抽調大軍阻擊樂祚,如此我們則可以選取兩萬精兵,另擇兩千死士,用兩萬精兵掩護兩千死士攜引火之物衝入魏營,拚死燒掉投石器,則就算魏人築城,也在無需擔憂飛石來襲了。”太戊午沉著回答,顯然在碰見樂祚軍報信的小校之後,這短短的時間內就想好了對策。
殿中一片沉靜,顯然都在想著太戊午的提議。
“兩千死士太少,隻怕難以衝近投石器,且一人攜帶的引火之物不多,燒不了幾架。”一名貴族說道,看來都還是略通軍事的,聽太戊午一說,便都知道死士就是不顧生命拚命靠近投石器,根本就不打算回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