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厲害!”王林點頭由衷地佩服。
“你看下麵是什麼?”
“車棚。”
“不錯!四天前的晚上,王偉就從五樓跳到了車棚上。而林芳芳跳樓的位置是七樓,兩層的差距,王偉跳下去還能跑,林芳芳呢?”
“你的意思是說,林芳芳沒死?”
“有可能沒死。”刀哥說的嚴謹。
她眯了眯眼:“如果這樣,林芳芳才是那個有足夠頭腦,指揮母親林二妮去複仇的人。”
王林沒有搭話,保持了少有的沉默。
“不過,我仍堅信有第三人的存在。”
思考了良久,刀哥才堅定地說道:“假如信徒乙就是林芳芳,那正好說明,王偉為何能聞到濃鬱的香水味。”
“為什麼?”
王林問完,便立刻明白。林芳芳受了那麼重的傷害,有可能會掛尿袋、戴尿不濕。為了遮住身上的尿騷味,她隻能用濃鬱的香水來掩蓋。
“不對。”
刀哥抿了抿嘴,繼續分析:“林芳芳和林二妮,都不具備實施牙髓放入KCN的能力。所以我剛才說,一定還有第三人存在,就是其他輔助她們的人員。”
“輔助人員?不應該是幫凶嗎?”
“幫個屁凶,你去查這個!”
“牙醫?”
“不是,這個。”刀哥指著林二妮的繳費單據說道:“一個連智能手機都不會用的人,她怎麼能用微信繳費。”
“也許是好心人幫助,給她換了現金……”
“閉嘴!哪來的那麼多好心人?”刀哥沒等王林說完,直接將繳費單塞進了他的手裏。
“手機?對,林二妮用的不是智能手機。我第一次見她時,她手裏拿的是老年機。她的手機又去哪裏了呢?”
刀哥翻了翻證物袋,裏麵隻有那部拍攝視頻的新手機,果然沒有紅色的老年機。
“這樣,兵分兩路!你去醫院查這個繳費人是誰,我找小劉查一下手機在哪。”
“好。”
刀哥打完電話,看了看時間,已接近中午十二點。她在超市買了幾塊月餅,直奔沙市看守所。
兩天沒見,泰然長出了胡子,整個人也顯得成熟了一些。看到刀哥,他表現的仍舊害羞寡言。
“雖然有規定,不允許帶東西。但今天不是特殊日子嘛,我就特事特辦讓他們賣了個麵子,你先嚐嚐吧。”
說著,刀哥把月餅遞給了泰然。
泰然眼圈一紅,不好意思地問道:“李玉有嗎?”
“有。”
刀哥笑了笑:“我先看你,知道你有話要帶給她。”
“可以嗎?”
“當然可以!隻要不涉案情。”
“嗯。”
刀哥見泰然害羞,小聲問道:“這兩天,有人找你問話了嗎?”
“有。”
“誰?”
“他說他叫卓青山,是你們所長。”
“他問你什麼了?”
泰然有些緊張的回道:“他讓我認罪,讓我承認往王占軍的牙髓裏放了氰化鉀。”
“你怎麼說的?”
“牙髓治療初期,堵塞幹燥劑的黏合物,根本就做不到百分百封閉。裏麵如果真有氰化鉀,他估計還沒下樓,就已經中毒死了。”
刀哥一愣,皺著眉頭想了很久。
“問你個專業問題,如果把氰化鉀膠囊放進牙髓裏,能不能做到完全封閉?”
“能,那得是補牙的最後階段,填充完牙髓,再加上烤瓷牙冠。不過……”
“不過什麼?”
“到了這一步,牙齒就已經很牢固了,根本就不像你們說的用下巴能撞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