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徹麵上難看,在她背後大聲喊道:“嬿婉姑娘,你是不是嫌棄我隻是個侍衛。”
真是有病,林晚翻了個白眼。
回頭見他驚喜,悠悠道:“淩侍衛,你可知與宮女談情說愛,是何罪?”
這天之後,林晚就沒再見過淩雲徹。
又過了些日子,林晚在四執庫幹活時,聽到外麵一陣喧嘩。
出去一看,是皇上身邊的毓瑚姑姑帶著兩個小太監,正對著春喜姑姑問罪。
林晚心中一緊,不知發生了何事。隻聽得毓瑚姑姑聲音嚴厲:“春喜,你可知罪?”
春喜姑姑一臉惶恐跪在一旁,求饒道:“姑姑,奴婢不知犯了何罪啊。”
毓瑚姑姑冷哼一聲:“昨兒送去皇上宮中的衣服,破了個口子,險些誤了大事。”
林晚在一旁聽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損壞龍袍是大罪過,弄不好珍格格四執庫都要遭殃。
春喜姑姑急忙辯解道:“姑姑,這衣服送出去前,都是仔細檢查過的,絕無破損啊。”
毓瑚姑姑冷著臉說:“還敢狡辯!這事兒我已稟了皇上,定要嚴查。”
林晚看著春喜姑姑驚恐的樣子,心裏盤算著要不要站出來為姑姑說幾句話。可又怕自己引火燒身,一時陷入了糾結。
這時,其中一個小太監陰陽怪氣地說道:“說不定是有人故意使壞,想要謀害皇上呢。”
春喜姑姑嚇得連連磕頭:“姑姑明察,絕無此事啊。”
毓瑚姑姑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後落在了林晚身上,眼神犀利,仿佛要把她看穿。
林晚趕忙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毓瑚姑姑又看向春喜姑姑說道:“先把這四執庫的人都看管起來,等查清楚再說。”
眾人都麵露驚慌,林晚心裏也七上八下。這可如何是好,要是查不出來,難道大家都要受罰?且春喜姑姑在四執庫一直對自己還算照顧,若她真出了事,自己在這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林晚越想越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姑姑,奴婢有話要說。”
毓瑚姑姑微微皺眉,盯著林晚道:“你說。”
林晚定了定神,說道:“姑姑,春喜姑姑平日裏做事極為謹慎,這衣服在送出前確實是仔細檢查過的,奴婢可以作證。而且這四執庫的姐妹們也都不敢有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毓瑚姑姑神色未變,冷冷道:“那依你之見,此事怎麼辦?”
毓瑚姑姑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晚,口中帶著幾分懷疑:“你?你能縫補好?這可是皇上的衣物,若縫補得不好,罪過可不小。”
林晚微微一下,堅定地說道:“姑姑,奴婢願一試。若縫補不好,甘願領罰。”
毓瑚姑姑沉思片刻,說道:“也罷,那就讓你試試。但你可要知道,若是弄砸了,可沒人能救得了你。”
林晚福了福身:“多謝姑姑信任,奴婢定不辱使命。”
林晚拿到破損的衣物,仔細觀察了口子的形狀和位置,心中已有了盤算。她迅速找來合適的絲線,全神貫注地開始縫補。
一旁的春喜姑姑和四執庫其他宮女都緊張地看著她,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