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黑衣組織在東京的4號基地,煙霧繚繞,寒意凜然。
琴酒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冷著一張臉抽煙,渾身的冷意幾乎凍結了整個基地。
伏特加站在沙發旁邊,手裏一下一下扣著手機,大氣都不敢出。
科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默默擦槍。
隻有妝容誇張的基安蒂一臉不耐煩地問伏特加:“不是說丹魄會過來嗎?”
“天都黑了也沒來,剛回日本就這麼囂張?”
伏特加先是悄悄看了看冷著臉的琴酒一眼,這才想好了措辭說:“丹魄從小身體不太好,回了東京之後又病了。”
“也許……也許是病得太重過不來?”
基安蒂早就想離開了,可是琴酒不發話,她也隻能不滿地開口:“嘁!身體不好還能進行動組?”
“到底是誰決定的?”
伏特加小心翼翼看了還在散發冷氣的琴酒一眼,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丹魄從小身體不好是真的,可他能打也是真的。
大哥帶出來的人那是能隨便懷疑的嗎?
琴酒吐出一口煙氣,突然站了起來。
“伏特加,我們走。”
“是!”
伏特加條件反射點了點頭,然後就是一愣。
“大哥,去哪兒?”
琴酒沒說話,把手裏的煙往煙灰缸裏一扔,風衣一甩往外走去。
伏特加連忙跟上。
直到摸到了方向盤,他才突然意識到,大哥不會是要去找丹魄吧?
丹魄剛回東京,因為懶得選安全屋,如今暫住在琴酒的一處安全屋裏。
伏特加稍稍問了一下目的地的地址,就知道他果然沒猜錯。
夜色漸深,琴酒和伏特加帶著一身風雨回到了他以前鮮少去的這一處安全屋。
客廳裏的燈亮著。
工藤一真被雨濕透的黑風衣歪歪斜斜地掛在玄關處。
一柄黑傘倒在地上,傘下的水跡還沒幹。
工藤一真倒在臥室通往客廳的門口,右手直直伸出去,似乎是想夠到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手機。
伏特加見狀連忙看向了琴酒。
“大哥!”
琴酒大步走了過去,蹲下,把工藤一真翻了過來。
燒紅的臉頰和近乎蒼白的唇色闖入眼簾。
琴酒皺了皺眉頭,看著遠處的手機“哼”了一聲。
“大哥……”伏特加拿出手機,“我喊組織的醫生過來吧?”
“不用。”
琴酒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工藤一真身上有些潮濕的襯衣和外褲,找了一條厚實幹燥的被子把他隨便一裹,扛起來便往外走去。
伏特加順手抄起門口那把雨傘,連忙追了上去。
同時還忍不住默默腹誹。
丹魄都把自己燒暈過去了,這也叫讓人“放心”?
這是讓任務目標放心吧?
4號基地。
因為琴酒離開前並未下令解散,科恩和基安蒂隻能默默等著。
科恩沉默依舊,隻是擦完槍之後沒事幹,幹脆開始數基安蒂眼角的鳳尾蝶翅膀扇動了幾下。
而基安蒂等久了之後,居然從不耐煩裏等出來一絲逆反的好奇心。
她倒要好好看看,從小體弱還能進行動組、現在還要他們一直等著的丹魄到底是何方神聖!
然後她就見琴酒扛了一個被子卷進來。
他直接繞過了想要接過去的外圍,寒聲吩咐:“讓基地裏的醫生馬上過來!”
好家夥!
基安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眼角的鳳尾蝶翅膀微微顫動。
能讓琴酒親自扛進來,還真是“神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