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哭了：“真的。是真的。”
“媽媽，那你答應了嗎？”
“我……”
蔣樂意十分善解人意：“媽媽，不哭啊。我知道，一定是爸爸惹你生氣。你才離開的。沒事，我不會逼你和他在一起的。”
“你怎麼這麼懂事，怎麼什麼都知道？”
“誰讓我有個不懂事，什麼都不知道的爹呢？”蔣樂意笑嗬嗬，又往秦桑的懷裏蹭，“太好了，媽媽，我找到媽媽了。”
“嗯。對不起，寶貝。我，媽媽，真的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說起。”
“不用說啊。反正，現在找到你就好。”
秦桑這心裏被孩子的話語揪得生疼。
她本以為會按照自己的計劃，想著晚點再去見孩子。
卻沒有想到，自己一出現，孩子竟然找到了自己。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新聞上呢？”
“因為我經常看新聞啊。爸爸說，媽媽喜歡高調。我想，媽媽要是出現，一定會在新聞上。”
“你才多大啊，讓你承受這麼多？”秦桑抱著自己的兒子，五味陳雜。
“最近半年，我就經常看新聞。我覺得媽媽快回來了。”
“嗯。回來了。”秦桑下巴輕輕觸碰在兒子頭頂，一說話就想哭。
“吃飽了嗎？”秦桑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問這問那的。
“吃飽了。我點的是我剛好可以吃完的。太好了，有名字，我就可以去幼兒園了。再也不用天天在那個大樓裏，好無聊。我都跑遍了。”
“嗯。媽媽以後會經常陪你。”
“媽媽，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秦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孩子。
就在這時，店鋪的門差點被撞飛。
蔣霆驍風風火火地衝過來，像是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事：“秦桑？”
秦桑咽了眼淚，望著蔣霆驍：“好久不見。”
蔣霆驍哭了。
這淚水，完全不受控製。
站在那不知道要做什麼，說什麼。
就是傻傻地站在那，想擦掉眼淚，都擦不掉。
蔣樂意站起來，牽著蔣霆驍的手：“爸爸，你哭什麼？媽媽找到了啊。”
蔣樂意沒有見過蔣霆驍哭，有點害怕。
蔣霆驍抱起蔣樂意，親了他一下：“下次不可以這麼跑掉，爸爸都嚇死了。爸爸是高興，高興找到媽媽了，所以，所以才會哭。”
“哦。我還以為你不想見到媽媽。”
“不會，不是。怎麼會呢？”蔣霆驍不敢靠前，他不知道秦桑的想法，隻是抱著孩子站在那。
“坐，坐吧。”秦桑也不知道怎麼麵對蔣霆驍。
她從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再見麵。
蔣霆驍就坐在秦桑對麵，蔣樂意坐在蔣霆驍裏麵的位置，默默的自己吃東西。
秦桑時不時抬頭，蔣霆驍卻一直看著秦桑。
有些陌生感。
“你，你剛回來？”蔣霆驍頭一回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說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好。
秦桑點頭。
蔣霆驍想起看到的新聞：“還是準備拍電影？”
“是的。”
“嗯。好。挺好的。”蔣霆驍此刻就像是一個比蔣樂意還小的孩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能感覺到秦桑對他的冷漠。
甚至，他能感覺到秦桑對他的抗拒和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