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我想再出去走走。”
“秦桑，差不多了。你出去兩個多月，還沒玩夠？”
“不是玩。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找不到方向。”
“想轉行？”
“是。”
“你就一點都不想你兒子？”
“沒看到的時候，不怎麼想，現在看到，就格外想。”
“你見到他了？”
“嗯，蔣霆驍的朋友圈有發。”
“是嗎？”林於力特意看一眼，“沒有啊，他都好久沒動靜了。”
秦桑猛然察覺：“嗯，可能刪了。”
“那你就回去看看吧。”
“你別亂替我做主張，我說了，不想。”
“好好，我不會說。不然，你能跑這麼久？”
“嗯。”
“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你可以一直住在那，我叮囑了店員，不用理會你。”
“那真是太好了。”
“要是被蔣霆驍發現，我就跟著遭殃。”
“不會。”
“晚安。”林於力歎氣，“這兩個人，何苦呢？”
再看看自己手機上的人：“我自己又是何苦呢？”
每個人的心裏，或許都有自己愛而不得的那個人。
又或者，有一個得到過又失去過的人。
秦桑用力閉著眼睛，想要睡著，可是，翻來覆去，一點睡意沒有。
“睡了嗎？”
秦桑看到翁陌遠的消息，放下了手機，當作沒看見。
翁陌遠見秦桑沒回複，直接語音通話。
秦桑掛斷。
翁陌遠喝著紅酒，又發了一條消息：“看來是沒睡。”
“什麼事？”秦桑知道不回複他多半還會繼續撥打語音通話。
而她並沒有關機的習慣。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機。
“沒事，想你了。”
“我不想你。別煩我。你剛才不是走得特別瀟灑嗎？”
“是。車上有朋友。”
“怕你朋友知道你發神經和一個老阿姨一起回來？”
“不是。是怕朋友認出你，圍著你問個不停。我這是為你著想。”
“你怎麼說都有理。”秦桑發完這個消息，忽然就想到了蔣霆驍，好像曾經和她說過類似的話。
“生氣了？”
後來，無論翁陌遠發什麼，秦桑都沒有回複。
接連三天，翁陌遠沒動靜。
秦桑終於調整過來時差，卻重感冒。
林於力悄悄過來探望，給她帶了藥：“你瘦成這樣了？”
“我是恢複到原來的身材好嗎？”
“我看還是胖點好看。”
“阿嚏……”秦桑鼻頭紅紅的，她拿著紙巾擦著鼻涕，“嗯，增肥。”
“計劃做什麼？”
“你非要在這時候和我討論這麼煩人的問題嗎？”
“好，不討論。那，這個，是幾個情況？”
林於力拿出一張照片，秦桑看著眼熟：“你怎麼有這張照片？”
“我還想問，你怎麼認識他？”林於力反問。
秦桑更加納悶：“你怎麼也認識他？”
“他是我最近的大客戶。”
“什麼？你別告訴我，他回國是找你的。”
“算是。正準備成為我的合夥人。秦桑，這消息要是讓蔣霆驍看見的話……”
“你和他熟悉嗎？趕緊讓他刪了。這人，就和神經病似的……”秦桑和林於力一陣控訴，也算是講清楚了是怎麼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