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霆驍雙手叉在一起,放在唇邊。
這一點,在他昨天見賀老隻要她賠付一萬塊的時候,已經有感覺到。
這女人,有點意思。
蔣霆驍將最近需要做的事情大概瀏覽了一遍,仍舊覺得最重要的就是賀老的那個項目。
昨晚賀老沒有很明確。
再者,隻要沒有拿到合同,就等於零。
蔣霆驍想到這,決定將細節再看看,避免疏漏。
可是,怎麼看,都看不下去。
一翻開,就好像看到秦桑的臉,還有那時而柔弱,時而傲嬌的笑容,“來,笑一個。”
想到她進門的這句話,蔣霆驍將資料合上,拿出了手機。
調出了秦桑的手機,想要撥,又似乎找不到什麼理由。
剛剛見過麵。
蔣霆驍改成撥打心腹的電話。
“她,人呢?”
“老板。”心腹回複,卻支支吾吾。
“直說。”
“她本來是一個人午餐的。但是,現在……”心腹一邊說,都能從電話裏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來。
蔣霆驍拿了車鑰匙,獨自駕車,飆出車庫。
很好,剛剛離開自己,就勾搭別人了。
看來真是太縱容她了!
縱容?
蔣霆驍想到這個詞,才發現已經紅燈,立刻刹車。
自己竟然會縱容一個女人?
秦桑大笑:“沒想到,原來是這樣的。”
“是的。”
“真是太巧了。在這吃午餐遇到你。我還想著要怎麼感謝你。現在好了,給了我一個感謝的機會。”
“聽起來想要和我喝一杯的意思。”
“哈哈哈,是有點兒。不過,下午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秦桑望著對麵這個看起來溫柔的男人,斯斯文文,也很帥氣,比起蔣霆驍的棱角分明,好像多了一點柔和。
秦桑笑容忽然僵住,怎麼忽然想到他?討厭。
下意識的擺擺手,像在打著空氣。
“怎麼了?”男人笑著問。
“沒什麼,沒什麼。”秦桑擺手,笑。
“那就以飲料帶酒。”
“謝謝。下回補上,酒。”秦桑端起果汁。
“還有下回,我感到非常榮幸。”
“當然。你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要是放在古代,可是要……”秦桑笑了,嘴巴放在吸管上,吸著果汁。
“可是要以身相許嗎?”
兩人繼續說說笑笑。
而在一邊聽著的心腹連忙接了蔣霆驍的電話。
“老板。”
“現在說什麼?”
“說到以身相許。”
什麼?!
蔣霆驍就算再震驚,也不會當著下屬的麵表現,直接掛斷電話,看到綠燈,刷的一下,飆出好遠。
蔣霆驍咬牙切齒,如果秦桑在旁邊,多半已經被他吃了。
“好你個秦桑!”蔣霆驍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更加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行為,最重要的是,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秦桑,好像太過,在意了。
一個急轉彎,飆出去好遠,又忽然掉頭,極快的速度來到了秦桑午餐的咖啡廳。
窗邊的她,笑得自然美好,蔣霆驍竟然一時看愣了神,忘記了自己是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