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浪下意識收回手,一貫的冷淡道:“你醒了。”俊逸的臉龐因新生的些許胡渣看起來略顯頹廢憔悴。
“若無其他要事,就請門主離開這裏吧。”舞兒下逐客令。眼裏的殺意未退,狠絕的臉上更是不耐,她並不曉得自己險些走火入魔,心中隻有被激醒的恨意。
“小心點。”走之前夕浪留下這句話。他知道她接下來定會想祭月教挑釁,或許師父就是因為如此才將畢生功力贈予她。究竟這是怎樣的一份情誼?
“不勞門主關心,或許你更應該關心何時我要你的命。”舞兒斜眼睨著他,他的欺騙,他的侮辱,他的利用,每一條都足以讓她殺了他。隻是,不是現在。
“我等著你。”背對著她的夕浪苦笑一聲。如若能死在她手中,他絕不遺憾。他,欠她太多;更重要的是,他愛她。隻是,現實如此可笑:曾經的他,不敢愛,現今的他,不能愛。
舞兒看著他的背影,咬牙狠狠的一拳打在床沿,刺骨的痛苦卻是傳達不到心間。
離帝門十裏之外的番雲鎮,簡陋的客棧一角落處三人異常矚目,一個是瑰衣銀發,玉笛在手,絕色的容顏猶如仙子的女子,但渾身散發的寒氣卻令人不敢靠近;一個是邪魅慵懶的清秀男子,江湖上有名的明月樓主虞人博,身後的是一墨綠衣男子寸步不離保護。
舞兒悠然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茶,麵無表情的臉上教人窺視不出其內心的想法。
這幾日武林人士多了起來是必然的,隻因繼幾個月前到現在又重新召開的武林盟,而舞兒不久前才知道朗殺並非傳言那般被殺了,而是成了黑勒國的公主駙馬。舞兒把玩著粗糙的茶杯,嘴角邪魅一笑,她終於知道為何皇子湛能崛起得如此迅速,願來是和宮名伶有了協議。隻是為何皇子湛停戰了?雲崢的軍隊她見識了,絕非一朝一夕便能擊敗,難道皇子湛放棄野心了?
意識到思緒飄遠,舞兒曬曬的甩下頭,眼眸自然看向客棧的出口,五個熟悉的打扮的黑衣人出現在視線中。待看到其中一個與其他黑衣人格格不入的白衣男人時,舞兒嘴角揚起個笑容。
“你想做什麼。”虞人博早就順著舞兒的視線看到來人,此刻微笑著看著她。
“主子,需要我去殺了他們嗎。”身後的北野麵無表情的開口。主子的仇人,便是他的仇人。
“把那個穿白衣的男人留下。”舞兒淺玾一口杯中茶,緩緩道。她的確有此意,這些人應是為明日的武林盟探路的,隻要是祭月教的人,來一個,她便殺一個,絕不放過。
“你是何人。”幾個黑衣人見北野冷不丁的出現激怒。
隻一眼,北野就知道麵前的幾人武功隻是平平而已,所以不用多費力,便已將五個黑衣人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