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的淩虐,莫桑從昏過去到醒過來,再昏過去,反反複複,在猶如地獄般的折磨中,她第一次明白什麼是魔鬼。
終於當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的時候,洛北辰站在床邊,看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莫桑,大腦一片空白。
宿醉加暴怒後的大腦頓頓的疼痛,眼前的一切都在控訴著他的暴行。
洛北辰拚命的忍住那股悔恨和痛楚轉身進了浴室,冰冷的水衝洗著他身上邪惡的氣息。
從浴室裏出來,莫桑還是原來的姿勢一動未動,洛北辰走過去伸出手卻不知道該觸碰她的哪裏。
最後隻能輕輕的撥開她遮在臉上的頭發,當他看清莫桑通紅的鼻尖和高腫的雙眼,還有唇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洛北辰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她昨晚到底哭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淚,她頭下的那一片床單全都被淚水打濕。
“莫桑……”洛北辰低低的喊了她一聲。
可是床上的人像一個破碎的洋娃娃,沒有一點聲息。
洛北辰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他知道莫桑再也不會理他了,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樓下張媽被鎖在房間裏整整一個晚上,當洛北辰開門時,她急匆匆的衝出來。
“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讓我出來啊!”
洛北辰神色凝重,隻是指著樓上說道:“你去看看她!”
張媽皺起了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盤旋,因為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洛北辰,一向自負如他,這會卻完全失去了驕傲,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來不及多問,張媽急忙衝上了樓,不一會兒便聽到她的一聲尖叫,莫桑臥室裏的慘況嚇壞了她,她身上的那些傷痕更讓她難以置信。
莫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裏,旁邊的護士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莫桑艱難的抬起酸澀的眼皮,無神的盯著頭頂上的吊瓶,她這一身難以啟齒的傷難免遭人閑話。
張媽見她醒過來,趕緊坐在了她身邊,看著莫桑蒼白的臉,她忍不住流下眼淚,
“孩子,疼就哭出來!”她摸著莫桑的頭發有些泣不成聲,她是真心心疼這個女孩,她不該受這樣的苦。
莫桑還是無神的看著頭頂,但是眼角終於還是流下淚來,她是很痛,很痛,痛徹心扉。
市中心一家頂級會館的VIP包間裏,秦默靜靜的坐在臨窗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兀自失神,
直到門被推開,他才緩緩的轉過頭,顧婉秋帶著她的貼身保鏢走了進來。
秦默看著緊跟在顧婉秋身後一臉冷色的女人不由的皺了皺眉。
“我隻想跟你單獨談談!”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顧婉秋了然的笑了笑,轉身對身後的女保鏢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一臉冷漠的女人看了眼秦默,最後恭敬的退到了門外。
“這是玲子的職業病,她總是喜歡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顧婉秋優雅的倚在沙發上笑著說道。
秦默看著眼前精致而又高貴的女人調侃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缺乏安全感?”
這句話似乎直中顧婉秋的要害,她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恢複了自然,“我每次出來都有很多記者跟蹤,我也要為自己的人生安全考慮!”
秦默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在沙發的扶手上敲擊著。
顧婉秋看著眼前沉著冷靜的男人,他跟洛北辰完全不同,他從來不肯輕易的暴露自己的任何情緒,這樣的男人往往令人束手無策。
“你找我來該不是就為了敘敘舊吧!”見他不說話,顧婉秋隻好先行切入主題。
秦默抬頭看著她,臉色平淡,但是眼神卻很犀利,“我隻想知道,你這次為什麼要幫我,當然我還很好奇,這麼精準的數據你哪裏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