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開門,惠打算裝作不在家。
但他窸窸窣窣的動靜,卻已經被門外五感敏銳的老人察覺到了。
“有人在家吧?我聽見了。”老人喊道,“我找禪院惠。”
禪院……?
惠皺起眉,猶豫了一會,說道:“這裏沒有姓禪院的,你找錯人了。”
“啊……好像的確是換了姓氏,叫什麼來著?”老人無所謂道,“算了,怎麼都好,惠就是你吧?我感受到咒力的波動了。”
“……咒力?”
“對,咒力。”
老人回答著,然後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迷茫,挑眉道:“不知道嗎?你爹……甚爾那家夥,沒有教過你嗎?”
“他就沒回來過多少次,而且也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你要是想找他,那就找錯地方了。”
誰要找他。
穿著名貴和服的老人聞言笑一聲,心想道:死透了的家夥要是再次出現,那就真見鬼了。
“總之,先開門,我沒有隔著門板和人交流的興趣。”老人摸了摸下巴,“不然別怪我把門踹開。”
惠透過貓眼看了看對方那高大結實的體格,又看了看玉犬們,勉為其難地打開了門。
開門的一瞬間,老人的目光
就放在了男孩左右兩側滿眼警惕的大型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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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皺眉:“什麼意思?”
“你繼承了禪院家最強的祖傳術式,你身邊的玉犬就是證據。”
玉犬?
伏黑惠看了看自己的小黑和小白,麵無表情地固執糾正道:“我姓伏黑,不知道什麼禪院。”
“伏黑……?啊,甚爾那家夥,確實入贅到了一個普通女人的家了。”
老人皺眉嘀咕著,似乎很不滿意惠的姓氏。
他冷哼一聲,但很快就再度露出笑容,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
“算了,喂,小鬼,你還記得你父親嗎?”
“不記得。”伏黑惠忍住內心的不安,平淡冷靜地開口:“你和他什麼關係?”
老人毫不在意的蹲了下來,和伏黑惠平視。
他說:“聽好了,小鬼,我是禪院直毘人,禪院家的家主,按照輩分來說的話,算是你的叔伯祖父。”
被認親的伏黑惠沒什麼反應。
“而我們禪院家,世世代代都是咒術界的名門望族,而所謂的咒術師,就是像你這樣,擁有咒力和術式、能夠祓除詛咒的人,你身邊的那兩條玉犬,是我們禪院家最珍貴的祖傳術式——[十種影法術]的象征。”
“而詛咒,或者說咒靈……”禪院直毘人嘴角揚了揚,“這個你應該也有見過吧?街上時不時會出現的,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
擁有咒術師天賦的孩子,從小就能夠看到詛咒了。
所以惠當然有見過。
雖然第一次得知那些怪物的名字,但伏黑惠還是立即反應了過來。
他從記事開始,就經常能夠在街上看到奇怪又扭曲醜陋的生物,一旦對上眼神就會被纏上。因此在召喚出狗狗之前,惠就已經意識到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麼科學了。
但津美紀看不到。
惠不想讓津美紀擔心,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假裝看不見。
“你的父親沒有咒力,自然也沒有術式,他無法成為咒術師,所以十八歲那年就離家出走了,然後……意外的和一個普通女人生下了擁有強大咒術師天賦的你。”
“而你的父親禪院甚爾,或者說伏黑甚爾主動聯係我,和我交易
() ,把擁有咒術師天賦的你賣給了我們禪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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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異類,沒有半點咒力,但卻強大得難以置信。
隻可惜禪院是咒力與術式至上的家族。
不管甚爾再怎麼強大,沒有咒力的“原罪”,仍舊讓他在家族裏備受歧視、寸步難行。
按理來說,身為禪院家主的禪院直毘人,多少也該沾染上家族代代相傳的糟糕思想。
……但他是個十足的格鬥派。
甚爾成年後所展露出來的強大,讓禪院直毘人對其頗為欣賞。
這種欣賞,甚至讓他在甚爾生前、在伏黑惠還未覺醒術式時,以“伏黑惠未來覺醒了[祖傳術式]”作為前提條件,答應了對方提出來的誓約條例——
即禪院直毘人要立下遺囑,在“前提條件”滿足的情況下,承諾禪院家要將伏黑惠迎納回家,並立其為禪院家家主,將禪院家全部財產都轉贈於對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