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洋縣公安局將賭場一鍋端。
在梁立棟指示下,袁泰把廖智慧放了出來。
廖智慧驚出一身冷汗,連聲感謝。
李樂眉頭一挑,“廖縣長,你不是還要和我談談陽光鑄鐵公司的汙染防治問題嗎?”
廖智慧忙不迭的搖手,“不談了,不談了,以李主任您的意思為準,你說怎麼樣那就怎麼樣!”
經過一夜的盤查審訊,賭場經理終於承認自己開的是賭場而不是所謂的興趣愛好中心。
但賭場背後誰是老板,經理卻死也不說,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賭場的老板,是投資人,要死要活要坐牢全都自己扛,不關其他人事情。
李樂和袁泰都知道區區一個經理肯定不是賭場所有人,憑他也沒本事開賭場,並且把關係拉到市公安局。
“不管怎麼樣,至少把賭場一鍋端了。”袁泰像是自我安慰,同時也是安慰李樂。
李樂微笑點點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歸洋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治理好的,那些蛀蟲同樣不是他一個縣委辦副主任和刑警大隊長能夠鏟除的。
忙了一天,大家都比較疲倦。
在陳娟娟的邀請下,李樂來到她的別墅過夜。
兩人已經是事實上的男女朋友關係,莫說過夜,就算是同居也屬正常。
兩人一番親熱後,躺在床上邊休息邊聊天。
“樂哥,廖智慧僅僅一個電話,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長就打來電話施壓,要不是你臨場救急懟跑了侯飛,隻怕這案子半途而廢了!”陳娟娟躺在李樂懷裏說道,她現在心滿意足,既得到了李樂,而且發現自己的“樂哥”越來越厲害,何玉梅當日真是瞎了眼。
麵對陳娟娟的誇獎,李樂並沒有多高興,反而長長歎了一口氣:“廖智慧就是賭場背後的老板,當然有可能還有更大的老板。我們有能力封了他們的賭場,卻動不了他們的人,不過是抓了一個替死鬼。”
陳娟娟一驚,“這個......你怎麼知道?”
李樂冷笑道:“廖智慧剛開始為了拉攏我,就讓我贏,而且他自己也可以贏,後來想控製我,就讓我輸,我立馬就輸,他還挑唆我借賭場高利貸,賭場立馬就借錢給我。”
“想讓我贏,我就贏,想我輸,我就必須輸,想借錢就能借到錢,這隻有賭場老板才能做到。”
“還有賭客進賭場都要上交手機,而他沒有,也說明他是賭場老板,至少是老板之一!”
聽到李樂如此解釋,陳娟娟倒吸一口冷氣,“我想起來了,我們衝進去後,賭場的經理頻頻看向廖智慧,似乎在請示什麼,原來他是老板!”
一個副縣長,竟然是賭場的老板?!天理難容!
“就這樣白白的把他放掉,真是便宜他了!”想到廖智慧不但參賭,而且還是賭場老板,陳娟娟都氣的直跺腳。
然而還不止,李樂又皺眉道:“這貨估計與陽光鑄鐵公司也有牽連,他想盡辦法拉我下水,目的就是為了挾製我解套鑄鐵公司。”
“啊!”陳娟娟驚道:“既然這樣,咱們和他的較量還遠沒結束。”
“當然沒結束?陽光鑄鐵這麼大的公司,怎麼可能說停業就停業?他們背後一定會有動作的!”
話語剛落,梁立棟就打來電話,“李樂,你手中的陽光鑄鐵公司照片還在不在?馬上傳給網絡大V,整死他們!”
李樂頓時愣住,“書記您怎麼呢?這些混蛋玩陰謀了?”
“何止是陰謀,他唆使村民到其他企業去鬧事,影響所有企業生產!”
影響企業生產!這不是斷了歸洋經濟發展命脈?!難怪梁立棟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