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想我?”龔繼雲真的是好心來看她,為什麼她總是要曲解自己的意思。
“那你是要我謝謝你嗎?謝謝你妹妹差點沒把我殺了?”杜佳音指著自己的額頭湊到龔繼雲的麵前,讓他看清楚,現在的自己被傷得多麼狼狽。
“你這個樣子我沒法和你談話。”龔繼雲下達最後通牒。
“那我可真要謝謝你了,請你出去,我要睡覺。”杜佳音躺下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昏黃的燈光下,杜佳音的臉色格外蒼白,長長的睫毛猶如小扇子一般撒在她的眼睛上,嘴唇也是白白的,龔繼雲能夠想象的出來,當時的杜佳音被傷得有多麼厲害。
“我這次來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談談,畢竟她是我的妹妹。”
“是啊,保全你的妹妹,我就可以當做一個隨意的犧牲品了。”
杜佳音早就猜到了,在龔繼雲的眼裏,隻有他看重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當初就是那樣,一切都是蘇清漪自導自演,可龔繼雲就是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自己身上,現在龔碧雲打傷自己證據確鑿,他卻還擺著姿態來找自己談談,這就是他的態度嗎?
“你對於我來說一樣重要。”龔繼雲很鄭重的說出這句話。
杜佳音的嘴角勾起一絲笑,龔繼雲的話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了,如果還想保全自己,就把他的話全都當成耳旁風吧。
看杜佳音沒有再反駁,龔繼雲繼續之前的問題。
“我想知道你當時做了什麼引得碧雲發狂動手打你?”龔碧雲雖然任性,卻也不是一個個喜歡動手的人,肯定是有什麼動機惹到了她。
“說白了你還是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對不對?”杜佳音冷笑道,她早就該料到的,龔繼雲找上自己,就是站在他妹妹那一邊的。
“什麼事情都是雙向的,她就算動手打你也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是不知道還是想故意隱瞞些什麼?”杜佳音異常的表情讓龔繼雲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還是這樣,五年的時間沒有任何改變,有什麼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懷疑,他所信任的人就一點錯都沒有!
杜佳音強忍著內心的怒火,最後留給龔繼雲一個釋然的微笑。
“你想知道的我會在法庭上說出來,現在請你出去,馬上!”
杜佳音的咆哮終於把走廊中的那兩個保鏢吵醒了,他們衝進病房,卻看到在杜佳音的身邊坐著一個人,頓時有點迷糊不知道剛才聽到的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你這樣緊張幹什麼,難道是被我說對了?”龔繼雲狐疑的問道。
“你們沒聽到嗎,把這個人趕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一聲令下,保鏢衝到龔繼雲的身邊,可他卻自己站了起來,徑自往外麵走去。
“希望到時候你能實話實說。”
兩個人的談話內容播放完畢後,龔繼雲將那隻錄音筆收起來,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眼鏡男將眼鏡往上麵推了推,很是幹練的模樣,“龔先生,恕我直言,這個根本就不足以作為證據。”
一切都隻是含糊其辭,要是真作為證據,就必須要有杜佳音肯定的回答。
“可是你的建議碧雲肯定不會接受的。”
坐在龔繼雲對麵的是龔氏禦用法律顧問張小柏,年紀輕輕就前途無量,在他的手裏從沒有過敗訴,要不是對方是雷澤插手,龔繼雲也根本不會來找他。
“但這也是最有效的。”問題的關鍵就是龔繼雲要讓龔碧雲無罪釋放,既然如此,就一定要走上一條絕路,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證據這方麵我可以去找,但時間有限,龔先生你還有一天的考慮時間。”
雷澤已經起訴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很少,所以時間不等人,張小柏也需要時間整理資料,這個問題很棘手,但張小柏有把握能贏。
“我去找碧雲談談。”龔繼雲緊鎖眉頭的起身離開。
“盡快。”這是張小柏的催促。
一見到龔繼雲,龔碧雲張口就問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可看到龔繼雲沒有回應後,她又是大哭大喊起來,等她發泄夠了,龔繼雲這才跟她提起正事。
“碧雲,這件事要走法律程序,張律師給你想了一個辦法,你必須要認真聽我說。”